但沒看清她的頭就被男人抱進了懷裏。
他的心跳聲甚至是平靜而規律的,和餘枳雜亂無章的心跳完全不同。
男人輕聲安慰著她:“沒事兒沒事兒的,別怕我在。”
江晚鶴你知道嗎?我是在害怕,就算靠在你的胸膛也完全無法不害怕。
因為我怕的,不是初寒的怨恨,也不是血染滿地的場景。
而是,如此平靜的你啊。
連人命都無法撼動的,你的心啊。
後來不知道多久以後,餘枳偶然聽到他提起過初寒後來的事。
連葬禮都沒有,隻是燒掉了,或許是隨著風,也或許是隨著水,不知往何處而去了。
他說那惡毒的女人其實一點都不愛他,隻是想靠他上位,她弄了個公司,想要靠著他發展。
但江晚鶴識破了,不給她機會。
他說,這種女人就該死。
餘枳隻是愣愣地想,那為什麼,他絲毫不提他的虛情假意,他接近初寒,又一點一點毀掉她的事呢?
好像一切都該是別人的錯。
……無所謂,無所謂了。
後來的餘枳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他喜歡怎樣就怎樣吧。
裴頌察覺出自己新女伴長久的沉默,他微低頭把控著合適的距離問她:“你怎麼了?”
新女伴恍然,隨後朝他揚起一個笑:“沒事,我發了會兒呆。”
裴頌的心軟了軟,像是對待一個毛茸茸小動物般的心情,他問:“餘枳……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餘枳點點頭:“可以。那我也可以叫你……裴頌嗎?”
男人揚起笑:“餘枳請隨意。”
因為他這一打岔,餘枳稍微放鬆了下來。
再轉頭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
裴頌主動介紹起來:“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拋下我的女伴初寒初小姐。”
“初小姐,這位是我的新女伴,餘枳。”
他的調侃幾人都沒放心上,初寒朝她看過去,淺淡的眼神讓餘枳下意識心驚。
“餘小姐,你好。”
餘枳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初小姐你好。”
她又看看江辭秋,那人也沒有特殊的反應,很尋常地朝裴頌打招呼。
幾人之中好像隻有自己在意。
她是重生之人,按照她的計劃慢慢實施就可以離開江晚鶴,其他的變數聽之任之,隻要不影響她的最終目的就好。
想通這點,餘枳稍微放鬆了些。
“餘枳怎麼和裴先生在一起啊?”江辭秋插空問正在和初寒交談的裴頌。
“哦,是這樣的,”裴頌臉上揚著笑,用陳述事實的語氣講話,“在競標會的時候正好遇到江大少爺和餘枳鬧了點矛盾。”
“我這人好管閑事,就去問了一嘴,應當是江大少爺拉錯了人。然後我看餘枳也要來宴會我就拜托她幫忙當我的女伴了。”
裴頌是個會說話的主兒,江辭秋聽他粉飾過後的言語,大致猜得出真實的場景是怎麼樣的。
無非就是江晚鶴沒想到餘枳會在競標會現場,疑心大起,抓著人質問正好被裴頌看到了。
江晚鶴覺得丟臉,也對這個替身女友沒有任何感情,所以不會主動說出他們的關係,隻解釋認錯了人,然後一個人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兩人間的交流,江辭秋不太能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