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說完對她露出了一個笑。
那笑看起來很慘白,江辭秋不懂她為什麼露出那樣的笑。
皺了下眉還沒想清楚就看到她轉身往外走去。
江辭秋愣了下,接著抬腳想追上去和她說點什麼。
但還沒跑幾步就被人拉住了,煩躁湧上心頭,今晚一切都不順利。
甩了下手,語氣很不好:“鬆開。”
轉眼就看到白辰安擋在她身前,一隻手正握著她的手腕,有點詫異她的語氣:“葉子,你要幹嘛?”
他身邊跟著安粒,也溫溫柔柔地問:“秋秋你很著急嗎?”
來不及解釋太多,江辭秋急聲:“辰安哥哥,安粒姐姐,我有點事,以後再說。”
說完不等他們反應就掙開了白辰安的手疾步往別墅外走去,留下白辰安和安粒麵麵相覷,最後安粒先笑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秋秋這樣著急的樣子呢。”
白辰安也摸著下巴故作深沉地思考,過了會兒得出一個答案:“估計是愛情的作用吧。”
安粒:“就是你之前和我說的那個‘嬌’?”
“噓——”白辰安一根手指按在唇邊,趕緊阻止女友繼續往下說,“這事兒葉子不讓我往外說的。”
安粒打開他的手,瞥他:“你已經違反啦。”
“我知道錯了,這不是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才告訴你讓你給我出主意的嘛。”反倒成為了她反過來威脅自己的把柄。
自己這外表溫柔的女友實際上焉兒壞焉兒壞的。
“好啊,”安粒勾唇,“不想讓我告訴秋秋你就告訴我,那個‘嬌’到底是哪個?”
她也很好奇什麼樣的人能把江辭秋給拿捏住。
白辰安四處看了看,小聲說:“就是一晚上都沒看到她,不知道在哪兒,我猜剛才葉子就是出去追她去了。”
他沒說錯,江辭秋去追初寒了,不僅去追了,還追到了。
江辭秋握住她的手腕,女人露出的肩膀在月光下呈現出耀眼的瑩白色。
“初寒,你躲我幹什麼?”
她都還沒找她問到底怎麼回事,反倒是她先二話不說躲上了。
遛人也不是這種遛法。
被抓住了,初寒也沒掙紮,轉過身看著她,緩慢地,嘴角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像是玩遊戲般,輕飄飄道:“被抓住了。”
江辭秋抿抿唇,又問一遍:“初寒,你為什麼躲我?”
“我沒有。”她不承認,“我隻是出來透透氣。”
“我一直沒在裏麵看到你。”
這謊撒得太過於簡陋,輕而易舉便被人識破。
江辭秋一直都不在意有人騙她,這圈子裏的人嘴裏就沒幾句真話。說愛的不一定愛,說恨的也不一定恨。
真真假假繞來繞去,江辭秋有時候真的分辨不清。
但她知道一句至理名言:別人誇你全當放屁。她自己總結出來的。
可是,別人騙她可以,初寒不可以。
她絕對不可以。
“初寒,你要和我說真話,你不可以騙我。”
調調拐來拐去,江辭秋都辨不清自己是在什麼樣的情緒下說出這些話的。
被握住手腕的人表情鬆動了幾瞬,慢慢把眉眼往下彎,應該是種傷心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