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初寒就搬進了江辭秋家。
行李和人都是江辭秋親自帶人去帶回家的,好晚了才把東西搬好。
兩人沒立即整理,決定睡一覺明天再弄。
但關於睡哪裏的問題,讓兩人有了一頓拉扯。
江辭秋:“睡我那裏唄。”
初寒:“我睡我原來那房間就好了。”
“那是給之前受傷的初寒住的,現在你要住我的房間。”
“這樣算的?”初寒微微挑眉。
江辭秋麵不改色:“而且,裏麵沒收拾。”
“我收拾一下就行了。”
“不行,那裏不能住人,我打算把它改成遊戲房。”
初寒笑著看她,眸色溫柔:“這麼快就睡一個房間,你不怕……”
“又不是沒做過,怕什麼。”江辭秋咳了聲,拉她,“快走啦,我困了。”
初寒沒說什麼了,跟著她進去。
兩人洗完漱躺到一張床上,初寒靠在床頭看電腦,江辭秋湊過去看了眼,然後躺到枕頭上看她的下巴。
心想,怎麼有人這個角度都是好看的啊。
初寒認真回複郵件,半晌放了電腦去看她:“不是困了嗎?還不睡?”
“一想到你在我身邊,我就有點睡不著。”
初寒挑挑眉:“哦,興奮啊?”
“咳咳咳——”江辭秋被嗆到了,坐起身來咳嗽,咳紅了耳朵也咳紅了臉。
“你這話說得好不正經。”她坐直身體挨著初寒靠在床頭。
初寒笑笑,沒反駁。
江辭秋突然想起個事來,“你沒想過要和我結婚嗎?”
“為什麼要說我想你就結呢?是你不想嗎?”
初寒垂著眼,想了想說:“因為我爸媽結婚了,他們過得也不是很好。如果確定心意能夠一輩子都在一起的話,結不結婚也沒有那麼重要。”
婚姻能在法律意義上將兩個人捆綁在一起,可是心卻不能被捆綁。
比起那些可有可無的承諾和認同,初寒更看重她們兩個人。
隻要江辭秋願意永遠和她在一起,初寒也能肯定她不會離開江辭秋。
在江辭秋出現之前,她最信任的人隻有她自己,但是現在多了一個江辭秋。
初寒問她:“那你想嗎?”
想不想……說實話這件事江辭秋沒有想過。
在她眼中的婚姻應當是自己父母那樣的,但是聽了初寒父母的事,她又覺得,有時候婚姻並不是一個保障,而是囚牢。
這件事並非非做不可,她在乎的,也隻有初寒的情緒而已。
但她也沒有撒謊,“我不知道,我覺得隻要是你就可以,但怎麼可以我也不知道。”
公之於眾,或者平靜下去,對於江辭秋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
隻不過她張揚慣了,那些人就會以為她對感情也是這樣的。
“不急,江辭秋,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或許以後我們會改變主意呢。”
江辭秋朝她看過去,抬手摸她的臉抬她的下巴,輕聲說:“初寒,你真好。”
好得……不想要她對別人也好。
床頭的台燈亮著,兩人輕而緩地接吻,這個吻無關情欲,隻有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