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聽不得你的,”塞德裏克微笑,“得等龐弗雷夫人的說法。”
最後阿芙蘿被灌了一大瓶魔藥,在她的再三懇求下,龐弗雷夫人……還是沒準她出院。
“隔五個小時喝一次,我這兒放個鬧鍾。”龐弗雷夫人的魔杖一揮,這就開始計時了。
阿芙蘿望向塞德裏克,可憐兮兮,“塞德裏克,如果我說,我是夢遊掉進了黑湖,你們信嗎?”
“……我信吧。”塞德裏克遲疑著開口。
阿芙蘿低下頭,又補充,“那我是迷路了。”
“那還是夢遊吧。”塞德裏克立馬改口,“壓力過大導致的夢遊。”
“壓力?”阿芙蘿沉吟片刻,“好吧,那我再想想。”
塞德裏克用擔憂的目光看向阿芙蘿,“你真的沒事嗎?”
阿芙蘿心裏軟乎乎的,她衝塞德裏克眨眨眼,“當然,我好極了,我保證,我心裏有數。”
她做事之前,當然會考慮後果。比如她跳進黑湖之前,會計算她可以耗在水裏的時間。
“有什麼盡管找我。”塞德裏克湊近她,盯著她憔悴的麵孔,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現在還需要我陪著嗎?”
“你回去休息吧。”阿芙蘿甜甜一笑,“晚安。”
“晚安,好夢。”塞德裏克放開手,離她遠了幾步,黑色的瞳孔溫柔深邃。
阿芙蘿把臉藏進被子裏,咋舌,這誰能把持住啊。
她覺得自己發燒得更厲害了。
……
次日上午,聽到外麵的歡呼聲,阿芙蘿知道,比賽開始了。
“女士,我覺得我完全好了。”阿芙蘿努力裝得誠懇,“我能出院嗎?”
“恐怕還得住一天看看。”龐弗雷夫人冷酷無情道,“我現在恐怕不會相信一個把自己掉進黑湖的人。”
“好吧。”阿芙蘿點點頭,那她隻能偷偷走了。
軟的不行就硬的。
阿芙蘿趁龐弗雷夫人一時不備,偷摸跑了。
她溜到斯普勞特教授的花房,說明來意之後,可憐兮兮地盯著斯普勞特教授看。
斯普勞特教授可比龐弗雷夫人容易心軟得多了,她笑眯眯地應了下來,“好啊,那你挑一盆最漂亮的,作為交換,你下周來幫我澆花施肥。”
“完全沒問題,謝謝教授!”阿芙蘿心情極好 ,她轉悠了一圈,選擇了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花。
向斯普勞特教授道謝過後,阿芙蘿將它包成了花束。
“阿芙蘿?你出院了?身體如何?”蘭西路過,好奇地問,“你這是在包花嗎?你還會這個呀……”
“是啊,學過一點……”阿芙蘿見到蘭西,正好問出她心中想問的話,“蘭西,你注意到我有枚戒指嗎?”
“那枚鑲著藍色寶石的戒指?”蘭西回憶了一下,“我記得,很精美的那枚……可是你最近好像沒戴吧,一直收著。”
“是啊,”阿芙蘿大部分時候,都把它放進上鎖的匣子裏,“我還有事,先走啦。”
“好。”
她在心裏又記了湯姆一筆,真是不老實。
她遲早要找到方法滅了他。
一個靈魂體,還鬧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