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芙蘿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迷茫地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上了一套新睡衣,床邊還齊整地疊著一套衣服,還有新的洗漱用品,地上放著一雙新鞋。
阿芙蘿攏了攏頭發,站了起來,她拿好洗漱用品,慢慢朝門邊走去,輕輕推開門,阿芙蘿探出一個頭。
這兒是陋居,阿芙蘿來過一次。
樓下,客廳裏坐著韋斯萊夫人,她正在哼著歌,織著圍巾。
就在這時候,陋居的門被推開,珀西提著一個手提箱,他把手提箱放在櫃子上,抖落了一身白雪才進了門。
莫麗眼帶著笑意,親切地朝珀西招呼,“珀西,回來了?”
珀西點點頭,接著抬頭直直望向阿芙蘿,阿芙蘿被抓了個正著,她眯眼一笑,活像一個小狐狸。
莫麗也不解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她很快就呆住了,“這……”
這個女生她好像有印象,是來過家裏吧……
珀西帶回來的女孩??
珀西也成年了,倒不是不行……
等一下,這個女孩子她不是比弗雷德和喬治還小一歲嗎?
莫麗立刻看向珀西,一臉審視,平常麵對珀西的和藹也消失殆盡,轉為嚴肅和批判。
珀西無辜地看向莫麗,又看了看阿芙蘿。
阿芙蘿已經淡定地溜進了洗漱間,留珀西一個人應付韋斯萊夫人。
“她……”珀西話還沒說出口,韋斯萊夫人就掏出了魔杖。
“不是……”珀西想了一夜都沒想好怎麼解釋,此時也隻能悶聲認下。
“我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平常怎麼教育你們的?本來以為你是最守規矩的那一個,結果呢?聖誕節,大早上的給我整了一個這麼大的驚嚇!驚嚇!”
韋斯萊夫人怒吼道。
阿芙蘿梳著頭發,饒有興趣地看著珀西被韋斯萊夫人追著打。
“夫人,”阿芙蘿見珀西已經十分狼狽了,她清了清嗓子開口,“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她抿唇而笑,不用告訴韋斯萊夫人實情,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昨天晚上舞會上,我喝醉了,被某個壞家夥纏住無法脫身,是珀西幫了我。”
阿芙蘿隨隨便便就扯了一個謊,偏偏她還麵不改色,讓人信服。
珀西在心裏咋舌,背對著韋斯萊夫人,他朝阿芙蘿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她才是那個壞家夥吧。
回憶起昨晚,他悶聲一笑。
韋斯萊夫人卻已經是信了一大半了,畢竟在她心裏,珀西是最古板最守規矩的那一個,斷不會做出這種事。
“看你,帶人家回來都不說一聲,你照顧得過來嗎?”
“昨天晚上太晚了,你們都睡了。”阿芙蘿挽住韋斯萊夫人的胳膊,“韋斯萊夫人,您在織圍巾嗎?真好看。”
“你要是喜歡,挑一條帶走。”韋斯萊夫人高興地拍了拍她的手,“宿醉肯定頭疼胃疼,我給你弄點東西吃,再暖暖胃。”
說著她便往廚房走去了,臉上又恢複了笑意。
阿芙蘿看向珀西,珀西從櫃子上把手提箱拿了下來,“坐吧,別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