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麼名字。”
燭歡有些無語,今天一天已經有四個人問她叫什麼名字。她是真的不想告訴他啊,特別是用這種輕蔑的語氣。
“令慈。”燭歡擺出一個死亡微笑,回過頭去,看著她身後的一個小屁孩。
那人在嘴裏念了念,還有些疑惑怎麼會有人取這麼奇怪的名字。
少年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還挺無辜,可貼在臉頰的創可貼,暗示了這個小少年可不是個安分的家夥。
“你呢?”燭歡來了點興趣,這小孩看著還挺傻的,她最喜歡逗小孩了。
“我?咳咳,那你可聽好了,本小爺叫林——果。”
他揚了揚頭,還挺驕傲,頭上的呆毛跟著一翹一翹的,傻得不要不要的。
燭歡剛想開口,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新人物啊~該讓你做點什麼好呢?”
又來一個,聽著語氣就明顯不是個善茬。燭歡偏了偏頭,看到一雙怎樣形容的眼睛呢。
像深海的最深處,靜謐無聲到極致,死一般的沉溺,惡意在肆意生長,瘋狂在無聲嘶吼。
一眼就不是燭歡喜歡的那種,很強的侵略感讓她略感不適。
燭歡沒心情跟他浪費時間,沒意思。她轉身向火堆走去,那兒比較暖和。
“許樂,我勸你最好別招惹我,管好你自己。”陸少軒看著這一切,毫不客氣地對那個憂鬱少年說道,他緊盯著燭歡的背影,眼中有鬱色翻湧。
那個叫許樂的頂著一頭蓬鬆的羊毛卷,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尖尖的一排牙齒,竟然笑了起來。他軲轆地轉著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蒼白的臉上浮起異常的紅暈。
陸少軒沒再搭理他,許家小少爺精神有問題,小惡鬼一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最愛湊熱鬧。誰要是招惹上他,就會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陸少,她——就這麼跟著我們了?”林果皺著飛揚的眉頭,隊伍突然加進來一個人,他還不太適應。
“等明天再說,都去休息。”陸少軒高喊了一聲,人漸漸散去。
他偏了偏頭,身後的保鏢走了上來。“查一下燭歡的背景身份。”
“是。”
燭歡自然是聽見了,但她並不在意。查唄,正好她也想知道她的過去是什麼樣的。
篝火邊是一個燒烤架,旁邊立著一個恭敬的男人,像個服務員。
他瞥見燭歡正在盯著他,伸手從身後的架子上拿出了烤串,架在了烤架上,打算給她整兩串。
燭歡看著他動作,挑了挑眉。這人可以啊,上道!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耐心地等著。
天早就黑了,這群富家子也早就回去睡覺了,燭歡守在烤架旁,小小的一個,像個討食的小貓咪。
他們不知道這個跟著陸少和葉小姐回來的女孩是什麼身份,所以也都不敢馬虎對待,恭恭敬敬地服侍著她。
到了半夜,人聲漸寂。燭歡細數這河灘邊的蘆葦,耳邊是靜悄悄的蛙鳴。她很喜歡一個人的相處,那麼她過去大概是個閑適的人吧。
挺好的,閑點總比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強。
燭歡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也打算去休息了。火已經快要熄滅了,一旁的竹筒裏插著十幾根烤簽。
一陣風吹過,她聳了聳肩,突然神情凝重地站定著。敏銳的聽覺讓她察覺到了有人正向這邊不斷靠近。
三個……不對、六個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幹什麼。
考慮到之前的事情,燭歡摸到葉夏安的帳篷裏,把人給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