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飛猛地出聲:“就是這些人!我在益城時也遇到刺殺,多虧豐羽公子相救。”

豐羽奉命一路保護彭飛,聞言點了點頭,算是應下彭飛的感謝。

宋鈺倒吸一口氣:“刺殺朝廷官員,一次不成還不放過,彭飛已經回到京城,他們竟也如此明目張膽。”

江舟見早有預料:

“我和三皇子在西嶺遭到刺殺,其中一夥人就是他們。”

梁丘颺低頭細看,被歲盈打暈的刺客衣服有些鬆散,左肩處隱隱露出暗紋,一把撕開,暗紅色的可怖烙印落在眾人眼中。

“是判了極刑的囚犯。”

梁丘颺眸底翻湧:

“七皇子居然這麼大膽,竟敢聯合刑部,將關押進死牢的囚犯訓成死士,供自己所用。”

“難怪他手下死士人數眾多。”

梁丘颺和江舟見自小作為眾皇子的伴讀,對他們的一些私密之事有所了解。剛剛見這些刺客的招式,就認出應該是七皇子府訓練出的人。

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敢把死刑犯招為己用。

任參參不解:

“可是今日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裏,穆長宣就敢派人來刺殺彭飛,他就不怕出意外嗎?”

江舟見道:

“他怕,但是他更擔心彭飛兄將益城查到的信息透露給我和子遊兄,進而讓三皇子得知,這會讓他更加被動。兩相權衡,即使知道是下下策,也隻能動手。一旦成功,他還有翻身的機會。”

宋鈺看向江舟見,目光複雜:

“原來你讓我給彭飛辦接風宴是這個意思。”

今天這裏有江舟見、梁丘颺、林子遊和彭飛幾位朝臣,七皇子即便動手,也不敢將他們全殺了,就算成功刺殺彭飛,有歲盈和梁丘颺這兩個高手在,肯定會留下把柄和線索。

江舟見這是明謀,無論七皇子派不派殺手,隻要彭飛從益城回來,這局他都會輸。

江舟見微微一笑,沒有反駁,絲毫不介意大家知道他利用所有人。

豐羽在聽到“刑部”二字時,身子驀然僵硬,眼神也露出刻骨的殺意。

歲盈注意到豐羽的異常,還沒說話,看到他腳邊有半塊月牙形玉佩。

“豐羽,這是你的玉佩嗎?”

撿起玉佩遞還給他,在看清的瞬間,歲盈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

“這玉佩......”

豐羽見自己貼身的玉佩掉落,剛要接回,因歲盈的反應,一時沒有動作。

歲盈慌忙從懷中掏出一物,在月光下仔細打量,終於確定兩塊玉佩是一樣的,再看向豐羽時,眼中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你可認識朱卉娘?”

豐羽像被定住,看著歲盈的目光從淡漠轉為震驚。

“或者說,她不叫朱卉娘,而是......展朱卉。”

豐羽一把搶過兩塊玉佩,將它們完美貼合在一起,即使帶著麵具,眾人也能看到他眼中瞬間湧起痛楚。

許久,豐羽垂下頭,聲音沙啞:

“她是我親姐。”

宋鈺低聲嘀咕:“展......怎麼這麼熟悉,朱卉娘是在月城的流芳閣,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