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乞丐,喪心病狂的郭癩子,拿著小乞丐的那半塊救命糧,邊吃邊朝前麵走。
突然,一塊青磚飛來,正好砸到他的後腦。霎時,頭破血流,他栽倒在地,失去知覺。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拍去手上塵土的青年,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徐小樓。他沒有被燒死,而是從後牆窗戶爬了出去。
這郭癩子搶走小乞丐的吃食,小乞丐會在第二天,大雪紛飛的早上,凍餓而死。等於奪走了她的性命,讓一路跟來的徐小樓義憤填膺。
不過,這一飛過去的板磚,並沒有要了郭癩子的性命。雖然讓他頭破血流,看著嚇人,也隻是讓他失去知覺,並沒死。
徐小樓突然出現在這條街,他所在的那條街,那些人正在他家救火,並沒引起別人的懷疑。隻是,向來受人欺負的徐傻子,突然變得凶戾,讓人不敢置信罷了。
“你們跟我走!我帶你們去吃飯飯!”徐小樓衝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乞丐招手。
“真的嗎?”一個乞丐怯生生道。
“真的!我給你們買包子吃。”徐小樓拿出一把銅錢,在他們麵前晃了晃。
小乞丐們立即跟在了他身後,一路朝前方而去。路過包子攤,徐小樓沒有食言,給他們每人買了三個菜包子。
這裏一共有八個大小不一的乞丐,最大的十幾歲,最小的五六歲。那個最小的乞丐,也就是小女孩,有一個保護她,被郭癩子打得一瘸一拐的哥哥。
她哥哥還是很稱職的,隻是,他打不過比他強壯的郭癩子,被打傷了腿。因為饑寒交迫,他會於明天失去妹妹。
雖然他活下來了,被人看上,成為一個跑堂小夥計,後來成家立業。但一生都生活在失去妹妹的痛苦愧疚中。
徐小樓牢記張繼勝的話,絕不做影響曆史的事。給他們買了包子後,就和他們分開了。
沒走多遠,就被幾人攔住去路。為首的是寶歡寶慶的父親王屠夫。
“站住!徐傻子!你打了寶慶不算,又把寶歡打了。我本來要去你家找你的,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我要不把你屎打出來,看你以後還敢欺負寶歡寶慶!”
“王叔!是寶歡寶慶先欺負我的。你看著他們欺負我,不但不勸阻,還幫著他們欺負我……!回回我來你家買肉,你不是拿最差的肉糊弄我,就是短斤少兩。我娘找你理論,你硬說是我在路上弄丟了,還當著我娘的麵打我……。”
徐小樓曆數這些年,這王家父子對他的欺淩。不禁讓王屠夫臉色一變,但依舊輕蔑道:“徐傻子,難道你腦袋好了?這都記起來了!不過,就算你好了,欺負你又怎麼了?!”
“你帶人搶走了我家東西,欺負我娘就不行!”徐小樓眼裏的赤色越來越濃。
不知死活的王屠夫依舊挑釁道:“那是賠我家寶慶扭傷腳的費用。現在,你又把寶歡也打了,這筆錢你家要出。”
徐小樓冷冷道:“我家都被你搶走了糧食,搶走了一些用具,哪還有錢賠你!”
王屠夫不懷好意道:“你姐在窯子裏有的是錢,讓她多賣幾次皮肉,你家日子不就會好過很多嗎。可那小婊子裝清高,這樣的客也不接,那樣的客也不接,回回讓老子掃興而歸。如果你勸動你姐,讓她從了我,我還用得著賣短斤少兩的肉給你,找你家要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