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辰卻低聲道:“你說話輕些,別擾了芮芮午休。”

張太醫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我的乖乖,這才幾天的功夫?皇上就這麼護著顧姑娘?還叫的這麼親密?

蕭牧辰皺皺眉:“你愣著作甚?趕緊給朕處理好。”

“是,皇上,臣這就去拿傷藥。”

張太醫頭冒冷汗,趕緊做事,主子的事情他還是少操心。

雖然他隱隱覺得皇上這傷應該是和紫燁地星有關,不過他不敢去觸蕭牧辰的黴頭,總之皇上能這麼在意顧姑娘,那是顧姑娘的造化,而且顧姑娘懂事明理,又有本事,皇上能娶這樣的姑娘才是大盛的幸事。

蕭牧辰上了藥之後,又讓人打了清水,簡單清洗一番之後,便穿上了小李公公剛送來的龍袍,雖說是龍袍,但是這件卻不是正式場合穿的,顏色是淡雅的象牙白,隻是暗紋中的龍若隱若現而已。

今日沐休一日,他本是事務纏身,不過因為春耕農桑之事告一段落,所以他給自己放一天假,放空放空。

做完這些之後,他就屏退宮人,一人坐在外間,隨手拿起顧芮芮手寫的冊子看了起來。越看越有意思,這些點子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來的,紙上寫的全都是銷售的技巧以及如何抓住顧客的心思。

這冊子就算不用在花想城,用在兩國的邦交上有些也是適用的。

顧芮芮此刻是進入了深度睡眠,因為睡得沉,有些輕聲打鼾,蕭牧辰內力好,聽得清清楚楚。

女子若有若無的鼾聲就像是夜晚寧靜的潮水,慢慢的起起伏伏,撓的蕭牧辰的心有些癢癢。

他放下冊子,走到臥室前,隔著門就這麼站著,聽著,感覺身邊有暖暖的春風吹過,讓人覺得無比的愜意。

“死變態!”顧芮芮在睡夢中咕噥了一句,蕭牧辰在門外聽得真切,慵懶的眉頭微皺,這是說夢話吧,不知她口中的死變態會是誰?

站了好一會兒,眼皮有些沉重,蕭牧辰才驚覺自己已是兩天兩晚未曾合眼,雖然精神尚可,但現在無事,隨即在外間的榻上微微側身躺下。

春日安靜的午後,陽光灑進屋內,清味纖雅,如椰子奶糖一般有一絲淡淡的甜意。

顧芮芮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迷迷糊糊間發現已經傍晚了,一想到晚上要和蕭牧辰去麗和軒她馬上從床上驚醒。

收好報警器,穿好衣服打開門,赫然發現蕭牧辰居然安睡在她外間的榻上。

他睡得很隨意,雙腿在榻上翹著二郎腿,手臂隨意的搭在腦後,這時候沒有半分皇帝的威嚴,倒像個混江湖的,有著說不出來的瀟灑與豪邁。

顧芮芮從未見過蕭牧辰這一麵,說實話他長的並不差,很是俊朗,這番睡姿,顯得異常的陽光,平添了幾分迷人的氣息,而不是那個一直臉色陰鬱的皇帝。

“看夠了麼?”蕭牧辰慢慢的將眼睛打開,眉宇間有淡淡的曖昧。

顧芮芮抿抿嘴,心中直罵變態,口中卻道:“蕭牧辰天快黑了,怎麼還去不去麗和軒?”

報仇這種事,宜早不宜遲,顧芮芮時刻記著此事。

蕭牧辰起身,看看外麵的天空,已經黃昏了,“準備一下,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