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辰想了片刻,說:“後山上的陣法應該是神巫族人施下的,或許徐仙姑這支是奉神巫族之令,看守此陣的守護人。又或許李代桃僵,她不過是個後來人,從眼前的情況推測,這個可能性最大。”

他的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基於對之前事情的判斷,如果徐仙姑真的是神巫族的守護人不可能監守自盜,那麼隻有後來人才會這樣做。

可這九重心草到底有什麼作用?值得徐仙姑這般劍走偏鋒麼?

“神巫族弄這麼大的陣仗,守護了這裏這麼久,說明這九重心草非常的重要,隻是因為年代久遠,神巫族自身都已經七零八落了,而九重心草卻完好的生長於懸崖峭壁之上。”

顧芮芮一陣唏噓:“蕭牧辰,你聽說過這個仙草怎麼個用法?”

蕭牧辰搖搖頭,“我沒有在任何書上看過有關九重心草的記載,也沒有在民間聽說過它的傳說,我猜測在早玄璃王時期就已經斷代失傳了,畢竟牌位上最早的名字與現在已相距了萬年。”

兩人沉默了一番,顧芮芮暗自分析,她認為蕭牧辰的推理是有道理的,這個簡陋的地窖做的並不隱蔽,更沒有機關作為防守,徐仙姑不可能不知道此處,如果她真是守護人,怎麼會監守自盜?

所以徐仙姑一定是神巫族的敵人,至少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隻是徐仙姑這人怎麼看都像是個炮灰,這後麵會不會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顧芮芮扭頭看著蕭牧辰,突然問:“你覺不覺得我們今天有點太順利了?”

按照她招禍的體質,不遇上一些事,顧芮芮總覺得很奇怪。

他們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九重心草,懸崖峭壁少說也有幾百米,而顧芮芮發著燒居然爬了上去,並且還救了蕭牧辰。

就算後來被徐仙姑設計,但最後他們製服了她,現在又發現了這個地窖的秘密,這一切都來的如此簡單,顧芮芮總覺得有詐。

而蕭牧辰給了顧芮芮一個安定的眼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被我們遇到了,迎頭而上便是。”

顧芮芮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咱們也別猜了,等徐仙姑醒來,好好盤問她就是了,這徐仙姑看似狡詐,可真的交手,還不知誰勝誰負呢!”

話雖這般說,動作卻沒有停下,顧芮芮沒有傻站著,克服最初的恐懼之後,尤其是得知這些牌位是她祖先時,顧芮芮已經完全沒有了心裏負擔。

她在這小小的地窖中搜索了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一會兒的功夫,真被顧芮芮發現一些東西,這裏黑漆漆的四麵牆中,其中一麵牆內有個暗格,裏麵放了些醫書,還有一塊用棉布小心包好的古玉。

蕭牧辰也舉著手電過來,兩人先查看了幾本醫書,發現裏麵都是古文,與牌位上的文字屬於同一時期,又將古玉拿在手上看了看,那上麵的文字分明就是祖父的字,這是一枚祖父的私印。

他眼裏像是進了髒東西一樣的憤恨,說道:“這是我祖父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