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辰繼續分析:“還有就是,我們這一次來西川,搗毀了他們這幾年最看重的蠱毒蟲子,他們已經受到了暴擊,如果將糧食也搬走,那就是壓倒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了,而大盛中有很多的魔教人還沒有清除,特別是幾個大的關隘,現在並不是與他們開戰的好時機。”

他分析的頭頭是道,顧芮芮看了一眼一堆堆的穀物,也隻能作罷。

兩人出了國庫重地,顧芮芮重新回到了戒指中,剛才搬運了這麼多的財物,現在她躺在平台上,已經累癱了,但沒有一點的睡意。

她隻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為接下來的旅途做好準備。

蕭牧辰則像個幽靈一般,穿梭於皇宮的角角落落,隻為找到柏吉年的身影。

今晚皇城燈火通明,但在皇宮非常的安靜,而一牆之隔的宮外卻是人聲鼎沸,人麵蛛殺了一波人,攪亂了魔教的陣腳之後,最後帶著蟲子逃之夭夭了。

留下了一個爛攤子給魔教的人收拾,今夜的西川注定無眠。

蕭牧辰身處的地方,是一個不大的宮殿,兩旁沒有偏殿,隻有一個主殿,很像是大臣議事的地方。

憑借著對建築的熟悉,蕭牧辰知道這裏不一般,隻因為這裏的陣法與大盛的太極宮極為相似,卻比太極宮的那個要難破的許多。

圍繞大殿的是由三個陣法疊加而成,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正是取自生生不息之意,成功破陣的概率非常的低。

蕭牧辰從沒有在書上見過相生的陣法,魔教對陣法的靈活應用,讓他的內心感到深深的震驚,難怪當初柏吉年攻入皇宮時,對太極宮的陣法一臉不屑。

蕭牧辰剛準備在上前看看時,遠處有人來了,他瞬間退後,隱藏在暗處,速度之快連身邊的葉子都沒有動一下。

陰影處走來的是一男一女,能聽到遠處的兩人在交談,蕭牧辰耳力很好,聽得清清楚楚。

“如今有了上古的蠱蟲幫襯,想必皇上很快就能醒來了。隻是這蠱蟲不太好控製,我擔心皇上會……”

說話的應該是個老者,聽著年紀不輕。

“掌尊多慮了,隻要能治父皇的毒,就算不好控製又如何?我們魔教有的是法子讓蠱蟲屈服。”

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她口中父皇就是柏吉年,蕭牧辰眸色微變,頓時明白了她的身份。

“聖女,今日東城損失慘重,我們養蟲子的死了好幾個,那人麵蛛又帶著徒子徒孫們跑了,現在上哪去找能製服這上古的蠱蟲?”

老頭的聲音有些埋怨,又有些無奈。

聖女冷冰冰的問道:“多蘭族的那兩個人還沒有找到麼?”

老者怒意橫生,“為了得到這個上古蠱蟲,多蘭族的族長被我們所殺,他們的勇士也在爭鬥中喪生,當然也跑了許多漏網之魚。多蘭族本就是上古族群,玩蠱的高手,今日他們聯合人麵蛛將我們魔教皇城攪的天翻地覆,是早就可以預見的。”

“我們當初就應該將這些人全部殺光!也不會有今日這些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