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芮芮認真的看著他,眼巴巴地問:“地震也不能破壞這裏的一切麼?”

蕭牧辰沉默了一會兒,消化著顧芮芮的話,然後對她說道:“如果你的說法是對的,那麼理論上這個陣是會被破壞的。可是這個陣是鎮壓妋的,要是破壞了,它早就跑出來為禍人間了。”

蕭牧辰又說道:“你能想到的問題前人也一定能想到,所以地震並不能破壞這個陣的牢固度。而且根據以往的奏書,我知道西川這個地方時常會發生地震,但這裏沒有被破壞,說明陣法一直在起著作用。”

他的話,讓顧芮芮升起的希望又破滅了,“你們為什麼這麼仁慈,麵對妋這樣的妖孽,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鎮壓?”

顧芮芮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老是弄個陣啊什麼的,累不累?

不能簡單粗暴的直接斬殺麼?

蕭牧辰笑著說道:“妋誕生於虛空之中,本身就是一種能量,殺了她,隻不過是殺了她的虛化的實體而已,她還是可以再幻化的。隻能鎮壓,慢慢消磨她的能量,沒有更好的辦法。”

“呃……”

這已經超出她的理解範圍了,而且虛空又是什麼玩意?

雖說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但蕭牧辰一絲不苟的將碎石鋪好,又多鋪了幾層,使這裏像一個真正的玄璃王的墓,將一把生滿銅鏽的青銅劍,插入地中,全當墓碑。

這不僅僅是顧芮芮的先人,也是所有人的先人,要是沒有他抵抗了妋,這個世界將不複存在。玄璃王是氣吞山河的英雄,更何況,自己的一身武功,更多的是傳自玄璃王一脈,蕭牧辰並沒有怠慢。

蕭牧辰做完這一切,對顧芮芮說道:“關於虛空,有空和你解釋,現在猜想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去牆那裏看看。”

兩人停留了一會兒,吃了些東西,換上雪地鞋,找出登山手杖,帶上防風帽和墨鏡,便往透明牆那邊出發。

現在是夏季,冰麵有融化的跡象,路並不好走。好在顧芮芮經過了一整晚的休整,體力充沛,遇到角峰的地方,則是蕭牧辰背著顧芮芮飛躍而過。

好不容易到了摸到了牆邊,顧芮芮用手觸摸著無形的這堵牆,有種異樣的感覺陡然而生。

說是牆其實並不準確,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倒扣著的透明罩子,將這裏與外界隔離開來。

看著這堵透明的牆體,顧芮芮一眼便發現了問題。

正常情況下,冰川的顏色在肉眼的顯示中,應該是淡藍色的,那是因為藍色光波與其他光波相比,它的光波短,穿透力不強,所以平時看到的冰川應該是呈淡藍色。

但是,通過這堵透明牆體看兩旁的冰川,顏色是淡紫的,這不科學。

昨晚光線黑暗,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現在看來,問題很大。

“看出什麼了?”蕭牧辰走到她身邊問道。

“顏色,冰川的顏色不對。”

顧芮芮隨即給他科普了冰川常規的知識。

蕭牧辰警戒的看了看四周,他必須承認,在某些方麵,顧芮芮的知識儲量,給自己提供了很多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