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末將隻是有些震驚而已。”
嚴將軍心有戚戚,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活著的神巫族人。
要知道,在他小時候,聽到神巫族人這幾個字可是厄運的代名詞,那標誌著魔教的人會來這裏抓人。
如今再次聽到神巫族人,讓他有些恍惚。
天亮之後顧芮芮才到仰幡城,她回了將軍府之後,就將嚴將軍打發走了,畢竟他身上的刀傷需要盡快處理,還有就是顧芮芮好累,實在沒有精神招呼人。
這一天一夜上山下山,又打鬥了這麼久著實把她累癱了,洗漱之後,倒頭就睡,還下令讓遲蔚明守好她的這個小院,不許有人來打擾她。
等她再一次醒來,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填飽了肚子之後,她有些遲鈍,前兩天的遭遇像是一場噩夢,讓她筋疲力盡。
獅子在藥石戒指中閉關了,按它的說法它累的夠嗆,需要緩緩。
顧芮芮坐在凳子上很久,想著這件事前前後後的經過。
她認為她好像忽略了一個人。
仰翻崗的地牢中,顧芮芮坐在天字一號的牢中,她悠哉地在宋時運的麵前,喝著牢獄奉上的茶水,一旁的嚴將軍站在她的身後。
宋時運如今很慘,他被顧芮芮關押在特製鐵籠中,落魄不堪。
魔教的人本來已經買通了監獄的獄卒,隻等著他們從外麵攻入之後,獄卒裏應外合,將他救出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們要動手的那天,監獄中的獄卒突然全部換了人,而他也被關進了籠子,轉移到了天字一號的牢中。
魔教的這一次營救活動還未開始就宣告結束。
顧芮芮盯著宋時運,許久才開口道:“你騙了我。”
“騙你?頂多是沒有告訴你魔教會來劫獄的事情。”
宋時運惡狠狠的盯著她,眼中冒火。
關於他舅舅一事,他也是在魔教準備劫獄的前一天才得知舅舅沒有死,死的不過是舅舅的替身罷了。
這讓宋時運的心中重新升起了希望。
顧芮芮招招手,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上刑。”
她做事從來利索,能當場報的仇從不留到明天,聽著宋時運的慘叫聲,她內心特別的興奮。
宋時運經過在牢房的這些天“休養”,整個人餓了一大圈,瘦弱的身軀被人拉出了鐵籠子。
昏暗的天字一號很寬敞,大桌子上放滿了一排排的刑具,冰冷的刑具用鑄鐵製成,彌漫著一股永遠散不去的血味,看著就非常駭人。
宋時運的嘴巴被人用破布堵上了,任憑他如何掙紮都沒有用,他被兩個獄卒無情的吊在半空中。
顧芮芮眉目清冷,這種場麵以前在電視劇中經常見到,在這裏倒是第一次。
宋時運的臉上痛苦萬分,不管他怎麼求饒,都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椅子上的顧芮芮優雅的仿佛沒有聽見。
獄卒挑了鐵針,走到他麵前,準備在他的臉上刺字,這算是最輕的一種刑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