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合果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與顧芮芮猜測不同的是,常副將和春娘死後,並沒有任何人來找她麻煩,雖然心中隱隱覺得不正常,不過她喜歡這樣安定忙碌的日子。

她自嘲,應該沒有人喜歡危險的生活吧。

這幾日天空下起了秋雨,天氣一天比一天涼,顧芮芮沒有時間傷春悲秋,她很忙,天一亮就忙著練功,然後去城南疫區。

好在感染的病人在慢慢恢複,城南的這個隔離點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的雜亂無章,除了一些本就是有基礎病的老人之外,其餘的都已經治愈。

相信再過幾日,城內的病人,將會清零了,這真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而城外的難民,嚴將軍以安全為名,不讓顧芮芮去。

最後她也沒有去成,不過嚴將軍已經安排了軍醫給他們治療球苞蟲,相信假以時日,也會痊愈的。

夜深了,顧芮芮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在回將軍府的路上,自從在城南治病開始,每日都是遲回,來往之間都有一隊士兵護衛。

不過這幾日回來的路上還有百姓相隨,這些百姓都是顧芮芮治好的,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位姑娘,好人呐……

給他們治了病,還不收一分錢,這是活菩薩啊。

將軍府在眼前了,顧芮芮讓百姓們各自散去,也讓士兵們回營,看著府門前高高掛起的大燈籠,燈籠下站著遲蔚明,好似在等待晚歸的人。

顧芮芮拾級而上,對他說道:“等我?”

“是的姑娘,今日有急信來,我已放在你的桌上。”

“急信?”

顧芮芮皺眉,她在這裏,了無牽掛,唯一與蕭牧辰有過交集,急信隻有他會寫。

遲蔚明撓撓頭,“那送信的官差看天色已晚就走了,囑咐屬下一定要送到您手中。白日裏我要去郊外盯著工頭們造作坊,而姑娘您也有事要忙,所以等到了現在才告知您。”

“好,我知曉了,謝謝你,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顧芮芮拍拍他的肩膀,跨門而入。

桌子上果真擺了信,信封上寫著顧芮芮親啟,這字跡是蕭牧辰沒有錯。

每封信封上寫著日期。

看日期應該是她殺了魔教掌尊之前的信件。

如今已是十月初,不知不覺間,顧芮芮已經在仰幡待了這般久,而兩人分開也已經二個多月了,數數信件,每一封的日期是連著的。

他竟是一日也未曾斷過。

想起眉目如畫,冷峻如霜的男子,顧芮芮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她深吸一口氣,喜歡將這些雜念放下,可終歸是徒勞的。

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

獅子跳上桌麵,眼神波瀾不驚,徐徐問道:“你確定不給那混蛋一個機會?”

這些天,因為需要將那些毒蛇製成有用的藥丸等等,獅子已經好久沒有睡好覺了,更別提打遊戲了。

腦子裏想的都是如何最大化利用毒蛇、毒液,快把它逼瘋了。

現在夜深人靜,獅子出戒指醒醒腦,卻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大堆信件。

顧芮芮緩緩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溫茶,沒有回複獅子的問題,單手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