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來無所謂,從來隻有別人等本王的,哪裏有本王等別人的道理。”
“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二姑娘可是你未過門的未婚妻,沒有她在一旁指導你,你上哪兒找新型稻穀去。”
“本王自有妙計。”宋懷瑾笑容痞痞的,看著就很欠揍。
紅英嫌棄的放下車簾,一麵駕車一麵犯嘀咕,讓你囂張,到時候追妻火葬場。
自古多情傷離別,柴意舟不喜歡看見家人對自己含淚相送,於是早早溜出府等在渡口旁。
宋懷謹還不算笨,知道直接來渡口,倘或她去柴府接人,恐怕要撲空了。
宋懷瑾穿著黑色大氅,踩著一雙皂靴從馬車裏下來。
大冬天的寒風陣陣,渡口處等著登船的行人,個個捧著手爐,隻有宋懷謹手裏拿著扇子。
“等久了吧。”
“不算久,我剛到沒一會兒。”
柴意舟和宋懷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紅英肩頭扛著一個比八仙桌還大的包袱經過。
船已經到了,不少人沿著臨時搭好的木板往甲板上走。
肯認真排隊的人壓根兒沒幾個,大夥兒都朝前擠,紅英輕輕地招手。
“王爺,二姑娘,快跟緊我。”
兩人應聲跟上,紅英身後的包袱成了登船的利器,隻需微微側身便能橫掃一群人。
此次出行沒有親衛護送,也沒有表明身份,三人喬裝打扮上了船。
略一坐定,便看見齊家兄妹也上了船。
齊婷玉頭上戴著厚厚的兜帽,臉上戴著麵紗,齊鬆濤滿眼戒備守在自家妹妹身邊。
紅英敏銳的察覺到了幾道不同尋常的目光,重重的將手裏的包袱往齊玉婷身邊一放,半人高的包袱嚴嚴實實擋住她的臉。
齊婷玉小聲道謝,紅英表情冷漠。
齊玉婷家道中落,皇都的家產盡數變賣,如今不得不和兄長輾轉他鄉,她受過不少冷眼,此時別人但凡給她一點幫助,她便感激的仿佛要落下淚來。
紅英飛快轉身,不去看齊玉婷的眼睛。
“手酸了,包袱先放一放,用不著謝我,我可不是為了幫你。”
冬天的河麵結了厚厚一層冰,河岸附近有不少叫賣的商販,有賣烤紅薯的,也有賣燙酒和小吃的。
大大小小的船隻來來往往,一條運河將天南地北的人聯絡在一起。
船航行到中州,船客們陸陸續續下船,紅英一個鷂子翻身跳下船,宋懷謹和柴意舟慢慢往岸邊走,齊鬆濤自告奮勇往船下遞行李。
紅英隨身攜帶的包袱沉甸甸的,齊鬆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包袱依舊沒挪動分毫。
紅英取出一個竹竿往包袱上一挑,包袱一下子落入她懷中,原本沉甸甸的包袱在紅英手中輕的像棉花似的。
一行人到了約定地點後,皓月急忙出來迎接,宋懷謹左右顧盼不見追星,語氣有幾分焦急。
”追星人呢?“
“給人綁了。”皓月說得氣定神閑。
宋懷瑾臉色陡然一變。
紅英問道:“你怎麼沒被綁?”
“我八字硬,防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