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妃眼神晦暗，抬頭看著周氏。
“你很聰明。”
“不是我聰明，而是我也是一個女人。”
明王妃短暫的驚訝之後，便平複下來。
“可你同江阮有仇，本王妃還是不能盡信你，要是本王妃將事情抖露到王爺跟前，王爺肯定回去調查。
到時候若是查出的真相跟你所說的相反，那本王妃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且還會讓王爺對自己不滿。
周氏聽出了明王妃的意思，這是想要個保證。
周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半晌她舉起右手。
“今日所言，若有半句假話，我的一雙兒女都不得好死。”
明王妃顯然一愣，沒想到周氏會用自己的一雙兒女來發誓，她也是做母親的，十分清楚兒女對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不然後宮中那些女子，不會日日爭鬥，拚命想讓自己懷上龍種，以便在宮中站穩腳跟。
還有王府中那些女子，使盡渾身解數勾引王爺，不也是為了想子憑母貴。
想到此，明王妃眼中多了兩分信任。
可周氏卻不是這般想，一個月的折磨，自己精心護著的一雙兒女如同陌生人一樣，比那不要臉的江歡還要心狠。
他們都不顧忌她的生死，她又何必掛念他們，他們下半輩子活得怎樣，與她何關？
“好，本王妃便信你一次。”
“多謝王妃。”
“等江阮失去王爺庇佑，你想讓本王妃怎麼幫你？”
周氏起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如今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落得如今的下場全拜江阮所賜，所以懇請王妃好好折磨江阮。
此後，我便日日抄經念佛，替王妃祈福，祈禱王妃早日成為這大周最尊貴的女子，下半輩子，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王妃。”
明王妃捂著自己的胸口，四下看了一眼。
“你瘋了嗎？”
周氏卻不盡然，直接搖頭，壓低聲音開口。
“王妃，我雖隻是一個後宅女子，朝中的形勢也略有耳聞，太子不日就要被斬殺，如今朝野上下誰不服明王。”
“你住嘴，這話以後不能再說了。”
明王妃口中雖這樣責備，可臉上卻沒有動怒的神情。
周氏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是我多嘴，還請王妃責罰。”
明王妃從丫鬟的手中接過幾張銀票，遞給周氏。
“便饒你這一回，你如今日子也不好過，這些你拿著吧。”
周氏一臉惶恐，假意推脫，內心愜悅。
“王妃不責罰，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還敢拿王妃的銀錢。”
明王妃睨了周氏一眼。
“給你你便拿著吧。”
周氏神情有些糾結，猶豫再三還是伸出手接過銀票。
“多謝王妃，我這就退下。”
周氏拿過銀票不敢再停留，趕忙起身離開。
明王妃身邊的大丫鬟霜杏上前一步。
“王妃，可要奴婢派人跟著她？”
“不必，一個過街老鼠，成不了氣候。”
“是，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那小賤人囂張就算了，居然還別有目的。”
江阮進府第二天，便擺起譜，居然沒有去請安。
霜杏跟在明王妃身邊多年，從未見過哪個女子這般囂張妄為。
“她囂張又能如何，她越是囂張，等事情歸敗露王爺對她便會越失望。
本王妃早就跟你說過，不是本王妃不收拾她，是時候未到，如今該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