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百飾閣便發現我是女子?”
豐尢淮笑意揚揚,有些不舍懷中溫柔,“是在許府夜席時認出,見你與許書三分相似,聯想到你男兒裝與他便有六分相似,且你當時取的名字虞棋,齊虞。”
“名字…”
可奈何她的腦回路清奇,反倒是抓住了其他重點,“遇我而起?可那時候我是男兒身,你還心悅我?”
豐尢淮不知是被她逗笑了還是氣笑了,溫柔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心意而發,往日種種皆生意。”
明白他所說,心動之時,回憶過往種種都會帶有愛意,齊魚伸手握住頭上的手認真道:
“豐尢淮,我非尋常女子,我遇一人便隻執手一人,我隻願兩人相誠,心意相付,攜手不懼同行。若未做到,我一輩子都不會原宥!”
“揮言若君,巧若仙靈,所遇相思,皆願相守,隻唯你一人。”豐尢淮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竟有些怕這是一場夢。
兩人終究打破了關係,可如今不是談論情愛的時刻,齊魚輕手拍了拍了他的後背,
待豐尢淮鬆開她後,揚起笑容看著他的眼睛,
“冘淮,我們一定會平安回去的!”
“好。”豐尢淮此時眼中的愛慕已然不加半分掩飾,似壇下火苗一樣灼燒著她。
兩人未在過多言語,也互相默契的繼續處理新的藥方和熬製湯藥,直至謝文紅和喬山出來換他們。
豐尢淮先行將她送至屋子門口,見她緩緩關上門後又等了半刻才行離開。
齊魚躺在床上許久都未能睡著,藥石村大疾未解決的苦悶和與豐尢淮袒露情意的欣喜,兩種感覺交織,讓她精神無法安靜片刻。
她已然決定明日的湯藥送去藥石村時便一同進入,現在大疾的藥材已確定大半方向,就地醫治觀察病症或許可以更快解決大疾,可是又哪有那麼簡單,不然這病疫又怎持續月餘之久,但願能度過此危機,靜安夫人也就不會為此難過。
且百黎國國君當真準備和大將軍撕破臉嗎?打算就此打壓大將軍府了嗎?但齊今遲手中的兵力並未聽說被收回。
根據齊虞的記憶,之前國君也並未打壓過軍府,或者這次不是國君之意?這皇宮之中怕也是不太平。可又不能確定是不是齊虞之前漠不關心沒關注過。
每每想到此處她更是無奈,齊虞對府上的漠不關心導致她即使繼承了記憶,也有很多都不知曉…
齊魚想著想著精神越發疲憊,不知不覺合上了眼。
晨時謝文紅瞧著起身收拾的齊魚有些疑惑,
“你可有不適?”
“嗯?”齊魚聞聲看向她亦有些泛懵。
“我見你不似往日裏精神,可是近來累到了,若是不太舒服,你再休息會。”謝文紅上前解釋道。
原來是關心她,瞧著她和自己親切起來,齊魚笑著搖了搖頭,
“無礙的,我並未疲憊,隻是思慮的事情過多。”想著昨日的決定,神情轉而認真看著她,
“謝姐姐,今日的湯藥由我和豐冘淮,喬山一同送往藥石村吧。總不能一直勞累你,我們也去熟悉一下路。”
“我倒是不勞累,不過熟悉路也好,那我與路晚在營寨等你們回來。”謝文紅未曾多想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