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
段雲芙在聽見林蕊瑛的話後,瞬間抬起了頭。隻一眼,便瞧見站在人群中的清懷道士。一身樸素的道袍那麼的明顯,叫人一眼便認了出來。
“小道士,你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爽約了呢”段雲芙聲音都透著喜悅,整個人小跑的穿過人群跑到清懷身邊,仿佛忘了身邊眾人的存在。
人群中,隻見清懷身穿一身青色道士長袍,身軀挺拔端正,神采英拔,站在人群中,氣質格外的出塵脫俗,飄逸如風。如墨般的烏發簡單的梳了個混元髻,頭上僅插了一根木簪。
額間淩亂的碎發被風翩翩吹起。飄然若仙。雙眸明淨如一汪清透的湖泊,不含一絲雜質。麵如冠玉,鼻梁挺拔。手裏拿著一把逍遙法扇。
“雲芙姑娘”清懷道士開口,行了個拱手禮。聲音清耳悅心。麵上的笑容如春風拂過,似陽光般和煦。讓人挪不開眼睛。
“小道士,你到多久了,怎麼沒有人告訴我”段雲芙興高采烈道。滿心歡喜的看著清懷。完全將現在處境拋之腦後。
“貧道即已答應了雲芙姑娘初雨相見,必然不會爽約”。
清懷道士說著,看向臉色早已鐵青的段流安道“還要多謝丞相大人,邀貧道進府入宴免受雨淋”說著對著段流安行了道教拱手禮。
段雲芙聽到清懷提起段流安,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段雲芙回過神來虛心的轉過身看向段流安。隻見段流安臉色陰沉,麵目嚴峻。要不是因為在場人多,怕是早就發作起來。
身後的眾人看著這幅畫麵也是麵麵相覷。段雲芙知道自己又闖禍了。不知道賓客散了之後爹爹會怎麼懲罰自己呢。
林蕊瑛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事情發生的跟自己想的怎麼不一樣啊。她是想拉著段雲芙過來偷偷瞧上一眼那許家的公子,這到了怎麼反而跟個道士聊了起來,還這麼熟絡。
“清懷道士言重了,老夫應該的”段流安正色道,說完,斜了一眼心虛的段雲芙“芙兒,怎麼這般莽撞無禮,還不快過來拜見你的兩位伯伯”段流安語氣嚴肅起來“這是你紀伯伯,這個是你許伯伯”段流安一一向段雲芙介紹著。
段雲芙屈身盈盈輯了一禮沉穩道“紀伯伯,許伯伯好”說完緩緩起身。又心虛的瞥向段流安。
“段兄好福氣啊,令愛出落的如此落落大方,天真爛漫呐”許掌院對著段流安笑道。
“許兄說笑了,小女生性頑劣,讓各位見笑了”段流安說著拱了拱,不滿地瞪了段雲芙一眼。
紀尚書解圍道“段兄言重了,隻怕段兄還未見到過我家小女,若是見到了,那段兄可就知道到底什麼叫做生性頑劣了,哈哈哈”紀尚書直爽的笑道。
段雲芙聽到段流安的語氣,心放下了一大半,腳微不可查地悄悄向清懷身邊踱了幾步,目光依然看向段流安的方向,身體微微傾斜,靠近清懷的耳邊道“小道士,你能否在京都多待幾日,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段雲芙不自覺地唇角上揚,眼底滿含笑意。
清懷瞧著段雲芙的動作有些好笑,強忍著笑意壓低聲音道“好啊,把你好多的話都說與貧道聽”清懷不假思索的說著,眸子裏也盡是重逢的喜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