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鳳魑番外(1 / 3)

冷鳳魑番外

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正值月瀾進宮第二天。

我躺在天山玉池中閉目養神,不明白到底是何人,居然能讓月瀾拋棄十多年一直居住的踏雪教,甘願嫁入皇朝為妃。一昔恩寵,十年等待。

她是姑姑還在的時候就收的入門弟子,居然願意為了一個長安城內的男子,拋棄了踏雪教,拋棄了她首席大弟子的身份。

她和我相處十幾年,我不攔她,可我不能理解。

感情那種虛無的東西,不是我們這種人應該有的。

閉上眼,沉入池底,感覺蒸蒸的熱氣冒上來,長發漂浮在水中,像海藻一般蔓延開來。

頭頂突然有異動,我猛地起身看,隻見屋頂砰地一聲被撞出老大一個洞來,一個穿著怪異單薄的人,閉著眼,飛速地掉入了池裏。

居然會有人掉進這踏雪教腹心之地來,平日除了我令下,連清掃的弟子都沒有。我抬了抬手,他的身子軟軟地浮了起來。緊閉的眼,長睫被潤了水,濕濕地顫動著。紅唇微張,像是要呼吸空氣一般。我慢慢靠過去,打量著這個老天送來的不速之客。

長得紅唇齒白,緊閉雙眼的臉精致俊秀,單薄的外衣很快被水浸濕,蒸汽騰騰的池內,薄唇紅得令人不覺心猿意馬。

我不覺笑了笑,賞心悅目。上天送來的禮物,不要白不要。

一念至此,便起身橫抱起了他,隨意披上大裘,往房裏去了。

不知是昏迷了還是怎的,他的身子異常的熱,還起了微微的暈紅色。我眯起眼,手從那細膩的皮膚上緩緩摸下去,絲滑一般的觸感令我心情大好。

門外突然傳來叩門聲,我掀起被子遮住他雪白的身子,冷冷出聲:“什麼事?”

“教主,今夜需不需要喚禦齡公子來侍寢?”

“不必了。”

我皺著眉,不知為何,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裏莫名湧起一股獨占欲,撿回這個人的人是我,擁有他的人也是我。

自然是一夜雲雨。

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情動的時候聽見他偶爾的嚶嚀,居然覺得血氣整個上湧,幾乎都要把持不住。

這個妖精。

第二日醒來時一道銀光橫在我脖間,我抬眼懶懶地瞧著眼前眉眼裏彌漫著怒氣的少年。從來沒有人能將刀放到過我的脖子上,我冷笑一聲,手已如迅雷般出手將匕首奪下,隨意地扔在了床下。

他的眼神了充斥著憤怒、鄙夷,那是一種恨不得殺了我的目光,我輕佻地瞧著他:“怎麼?昨夜沒有把你伺候好,今兒一大早就不消停。”

他臉上的表情立刻憤怒到了極限,卻慢慢又歸為冷淡。

我饒有興致看著他變臉,最後隻聽他吐出一句:“這是什麼地方。”

“踏雪教。”

他皺起俊逸的眉:“踏雪教?什麼東西。”

我不禁咋舌,這普天之下還沒有人不知道踏雪教是什麼。早在二十年前,老頭子就率領著踏雪教血洗了當時名震天下的青稞山莊,一時之間,武林大躁。他居然說他不知道踏雪教,我嘲諷地望著他:“就是你們江湖之人常說的魔教。”

他眉頭皺得更深:“這是什麼年?”

“暮曆三十七年,瑞暮王朝。”我支起身子倚在床邊:“你不知道?”

他一直沉默,緊緊皺著眉。我正巧趁這個時候打量他,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裏頭的冷清傲然讓人移不開目光。心裏突然動了嗜血的念頭,想看一看這個人被扯下了驕傲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於是在他提出要走的時候,我便順理成章將他禁錮起來。

“踏雪教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我看著床上被點了穴動彈不得的少年:“你就乖乖在這裏伺候本座。其他的,我勸你還是早點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睜著眼,麵無表情,甚至有幾分冷冷的注視著我。

我最愛也最恨他這樣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想要毀掉他。

對外放出話,以男寵的身份將他留了下來。夜夜將他放在我的房裏,點了他的穴道,享受著他仇恨的眼神,享受著他溫暖妖嬈的身子。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居然迷上了這種將他留在身邊狠狠欺辱戲弄的感覺。明明是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人,踏雪教任何弟子都能將他輕鬆擊敗,偏偏不知哪來的一身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