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朝地下室走去,由巧姐帶,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入口處黑黝黝的一片,由一道樓梯延伸向下,此時天無月亮,又沒開燈,遠遠看去,如同一隻深不見底的嘴巴一般,透著股詭異的氣氛。
“這裏沒燈嗎?”站在樓梯口,伍薇皺著眉頭問了前麵帶的巧姐一句。
“有……有!”巧姐現在心裏全垮了,對這些警察簡直畢恭畢敬,一聽到伍薇的話,慌忙在牆摸了一把。
“啪——”輕微的響聲,樓道一盞燈亮了起來。
燈光亮起,那黑黝黝的感覺瞬間消失。
“走!”伍薇像個大姐大一樣,推著巧姐領頭朝下走去。
在她的後麵,跟著高揚和寧萱,張政委和趙局長緊跟其後,最後是那個小警察。
“下麵不知道是什麼樣?”寧萱嫁給鄭海濤這麼多年,卻從來沒來過這地下室,現在要踏入這傳說中鎮了鄭家幾年富貴的風水局,心裏有點緊張。
“看看就知道了。”高揚比她心裏還要更緊張興奮,不過這時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拉著她的小手一步一步往下走,沒有多說什麼。
趙局長和張政委是來看熱鬧的,也沒有說什麼。
一行人就默默的往下走,腳步在空間裏發出“踏踏”的響聲,散碎淩亂。
“咦?”走了一陣,前麵的伍薇和巧姐突然停了下來,伍薇輕微的咦了一聲。
後麵的人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紛紛跟去,站到了她的身後看了過去。
原來前麵已經是樓道的盡頭。一個拐角處,先前眾人在樓道之中走。看不到這裏的情況,如今一轉角,情景便盡入眼底了。
隻見前麵光線一亮,和樓道裏比起來,不知充足了多少。
那空地之,擺滿了油燈,油燈的燈柱呈金黃色,看得出是涮了厚厚的金鉑在麵,被那油燈麵的燈光一映,泛著微微的黃色光芒。
遍地黃金色。滿眼金燦燦。
難怪伍薇會咦一聲了。
趙局長和張政委的眼睛也放大了些許。本來他們聽巧姐說幫下麵的油燈加油,以為隻是幾盞普通的油燈而已,但現在一看,卻是滿眼的金光閃閃,哪能不意外?
“就是這些油燈了。那個白道長叫我加油的油燈就是這些。巧姐指著那些油燈,道:“這些燈本來不是這麼擺的,以前是平行的,不過後來白道長移過,現在就變成一邊寬一邊窄了。”
高揚仔細的看著那些油燈,見每一根燈柱都雕刻著一條祥龍,纏繞在燈柱麵,細細長長,每一根麵的龍神態姿勢各不同。十分生動。
隻是不知道這燈柱雕這些龍的用意是什麼?高揚現在還不會風水,還不能了解其中的精髓。
“高老弟,這些燈這樣擺著,可有什麼講究?”趙局長希望高揚給他們解說一下這油燈的用處,但等了半天,卻見他隻是盯著那油條細看。也不說話,不由得問了一句。
“這是一個油燈陣。”高揚聽到他的話回過神來,指著那些燈道:“這些燈柱塗金鉑,在燈光照映之下金光閃閃,是取其一個金字,燈填滿燈油,水光熠熠,又得一個水字,這燈從這裏一直延伸向那鐵門之前,像是架了一個橋,通往富貴門的意思,所以這燈陣,便叫金水橋。”
“金水橋?”寧萱聽到他的分析,想起鄭家先祖不就是靠這個陣要保鄭家幾年的富貴麼?他這麼一說,倒真是這個意思了。
趙局長和張政委聽到高揚的解釋,雖然不懂,但覺得那話中喻意甚好,便也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
“嘁,騙人的江湖騙,又開始傳播迷信思想了。”伍薇聽到高揚的話,再看眾人的反應,不由得小聲的低嘀了一句,畢竟有張政委在,她也不好放肆,所以並沒有正大光明的說出來。
她的聲音雖小,卻沒有瞞過高揚的耳朵,不過高揚卻並沒有理她,隻是眉頭一皺,指著油燈道:“不過……現在這金水橋已經有了變動。”
“什麼變動?”趙局長問了一句。
“這金水橋,應該是平行到達富貴門,才可平穩致富,所以這燈陣,理當是擺成平行的陣勢才對。但現在這燈陣卻擺成了一邊寬一邊窄……”高揚眉頭深皺,看了看那密不透風的鐵門,又看了看油燈,道:“這燈陣,已經從金水橋變成了奈何橋。”
“奈何橋?”眾人倒吸了一口氣,畢竟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聽到這樣的字眼,讓人很不舒服。
“是的,是的,我早就說那個白道長不是什麼好人,就是個專門害人的精啊。”巧姐聽到高揚的話突然叫了起來,指著那些燈道:“這些燈本來就是像高大師說的擺成平行線的,不過那個白道長次移過了,變成了這樣,我早說他不懷好意,原來是要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