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瞎子在十分鍾後從後院走了出來,跟在他後麵的,還有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衫,留著平頭,帶著眼鏡,看起來像民國時期的讀書人一樣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四五十左右,身材稍瘦,在長衫中顯得有點翩翩而起。眾人看到這個人,都吸了。涼氣,此人不就是當代的麻衣神相,齊天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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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也來了。
難道這相門大會把傳說中的五大長老都召齊了?那剩下的兩個位置,莫不是林老爺子和王逍的?
眾人低頭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顯現出了興奮的神色。同時見識到傳說中的傳奇人物,這種心情,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麻姑三娘子和羅天列看到齊天生並沒有什麼反應,仿佛一切都在她們的意料之中。
麻杆瞎子和齊天生走到大師椅前,和在坐的互相打了個招呼,安然的坐下。整個過程,齊天生隻是對著麻姑三娘子和羅天列,三玄大師三人點了個頭而已,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也許多是習慣了他的沉默,其餘的三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
每一屆的相門大會都是上午十點準時開始,絕不會拖延一分鍾。如今離開始隻有十分鍾了,林長老和高揚卻未見蹤影,麻姑三娘子不由得有點緊張起來。
“三娘子,你可確定了林老會參加今屆的相門大會?”麻杆瞎子在場上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高揚,臉色也有點緊張,朝著麻姑三娘子問道。
“林老行事一向自有主張,我怎麼猜得透他的想法?”麻姑三娘子瞟了麻杆瞎子一眼,道:“如果林老要來,自然會來,如果不來,也是情理之中,王主席何必這麼緊張。”
明知道他不是緊**老爺子,而是緊張高揚,麻姑三娘子卻偏偏要這麼說,讓麻杆瞎子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你說得對,林老行事我們是猜不到的。”麻杆瞎子幹笑了兩聲,摸索著坐在了太師椅上,不過臉上卻閃出了一絲惡毒之色。
麻姑三娘子神色冷漠,不再多說什麼。
場下熱鬧非凡,大家都在議論著林老爺子會不會來,場上卻平靜如水,五大高手對坐著,沒一個人發言。
而三玄大師,無意中把這些都寫了進去。
臨近十點,相門中堂外才走出了一撥人,十幾個風水師簇擁著一個老者,急匆匆行來,正是林老爺子。
看到林老爺子出現,在坐的人臉上都現出了一絲喜色,那些坐在台下的風水師,竟有不少人站了起來,和林老爺子點頭致意。
就連一直沒說話的齊天生,也扭頭看向了林老爺子,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采。麻姑三娘子的行為最出色,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林老爺子迎了過去,扶著老爺子來到麻杆瞎子旁邊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才坐回了原位。
隻有麻杆瞎子一直沒動,不過臉上卻難掩欣喜之色,似乎林老爺子能來參加這場相門大會,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林老!”等林老爺子坐定之後,在場的幾大高手都紛紛站了起來,朝著林老爺子拱了拱手,以示招呼。
林老爺子站了起來,一一拱手回禮,笑談了幾句,才坐了下來。
“齊老,想不到你也來了。”坐定之後,林老爺子看向齊天生,道了一句。
“不敢當,不敢當!”對於他的稱謂齊天生連忙搖手,道:“聽聞這次相門大會大家都來,於是老頭子我也來湊個熱鬧,想不到卻見到了林老您,真是難得。”
幾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人,卻互相稱自己是老頭子,這種感覺真是奇怪。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閑天,沒有一個人搭理坐在中間的麻杆瞎子,那感覺,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剛建相術協會的時候,那時候的麻杆瞎子,還不知道在哪裏捧尿壺呢!
麻杆瞎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卻未動聲色,仿佛眼前的一切都離他遠去,進入了自己的冥想一般。
隻是沒有人見到,在他低頭轉臉的瞬間,臉上那猙獰的神色十分嚇人。
“林老,聽說高全恩前輩的後人也在京城,就住在林老家中,不知為何沒有出現呢?”閑聊了一會兒,齊天生終於插回了正題,對林老爺子問道。
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來收拾高揚,因為高揚害了他唯一的愛徒田鬱哲,這筆賬,是一定要算的。
至於林老爺子,他自然不敢動,隻能先對付高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