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惠帝連忙起身安撫母後,看著腳邊的蠢弟弟,忍不住向他踢了幾腳。怒斥道:“來人,將平王關入大理寺!平王妃暫時圈禁在儲秀宮,無召不得外出!”
陸鐸帶領侍衛將平王拖走,穆晴麵色惶恐不安,聽見陛下沒有將自己也關入大理寺,隻是在儲秀宮禁足,頓時鬆了口氣。起身向陛下拜謝,緩緩走出長樂殿向儲秀宮走去。
太後雖然沒有被平王弄傷,但是他麵目猙獰,目露凶光,突如其來跑上前,著實把太後嚇了一跳,心悸胸悶,太後娘娘手捂著左胸口,也暈了過去。齊惠帝抱著太後,驚恐萬分,急忙叫來鳳輦,將太後安穩的送回慈寧宮,自己帶著貴妃、王昭儀、司馬音等嬪妃一起到了慈寧宮侍疾,隨後將鄭院使和太醫院資深的太醫都叫到了慈寧宮。
齊惠帝焦急的問道:“鄭院使,母後現在身體如何?”鄭院使恭敬的回稟道:“陛下,太後娘娘驚嚇過度,鳳體違和,心疾突犯,因著太後娘娘年紀已高,此症來勢洶洶,不容小看啊!”
“那母後什麼時候能醒來?”
“這…老臣說不準,老臣這就去開藥!”鄭院使說完就和李禦醫、王禦醫商量藥方。
齊惠帝沒想到平王竟然會奔著母後過來還想傷她性命,看來之前母後中毒之事和他也脫不了幹係,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陷入昏迷的母後,心急如焚!這次的事還是自己沒有部署好,給了平王可乘之機,害母後如今陷入危險,自責不已。又特意囑咐司馬音給母後看診,其餘眾妃嬪先在寢室外麵等候。貴妃臨走前瞪了司馬音一眼,心裏暗暗想道:要是司馬音這次治好了太後娘娘,地位恐怕會更高,早晚有一天會威脅到自己的,看來自己得暗中動手了,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才好!
司馬音診過脈後,齊惠帝擔憂的問道:“妙音,母後如今身體狀況如何?”
司馬音思索了片刻,有些猶豫的開口:“陛下,鄭院使說的沒錯,按母後的脈相看,此次母後驚嚇過度,心疾確實有些嚴重,不過,我有信心,給母後針灸一番後,母後能醒來,再配合鄭院使開的藥,母後性命無憂,靜養一段時日,會慢慢好起來的,您可放心!”
齊惠帝嘴角微揚,笑著說道:“太好了,妙音,有你在是朕最大的幸事啊!快給母後施針吧,朕在旁邊看著不打擾你吧?”
司馬音柔聲說道:“我知道陛下的擔憂,可以在旁邊坐著,我這就開始針灸!”隨後,司馬音向鄭院使借來針灸的銀針,開始給太後娘娘針灸。
一炷香的時間後,太後娘娘悠悠轉醒,臉色稍微紅潤了些。齊惠帝看到很是高興,拉著太後的手,有些激動!司馬音看到很有眼色的退到一旁。
太後娘娘睜開眼看到皇兒拉著自己的手,心裏很是熨貼,虛弱的開口道:“皇兒,本宮這是怎麼了?”
“母後,您突發心疾,昏迷不醒,多虧了悅昭容給您針灸,您才能那麼快醒來,鄭院使已經去熬藥了,等會兒服下後您再睡吧!現在您感覺身體如何了!”
“本宮感到好多了,音兒,這次多虧有你,如今天色已晚,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本宮已無大礙,讓貴妃她們都回去休息吧!劉嬤嬤,你去宣旨!
“老奴遵旨!”劉嬤嬤恭敬的回道。
齊惠帝看向司馬音,柔聲說道: “音兒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太後在場,司馬音用了謙稱,恭敬的回道:“這都是嬪妾應該做的,嬪妾領旨,嬪妾告退,就不打擾母後休息了!”
司馬音、劉嬤嬤走後,太後屏退了所有宮人,獨留齊惠帝說話!
齊惠帝不解的問道: “母後可是有話和朕說?”
太後悠悠開口道:“皇兒,平王想置本宮於死地,他眼中那滔天的恨意著實把本宮嚇壞了,哎…估計是誤會本宮殺害了她母妃?”
齊惠帝安撫道:“母後放心,平王此次犯下了謀逆大罪又想行刺您,已不可饒恕,擇日問斬!不過,先淑妃年紀輕輕就毒發去世?真相是什麼您可知道?”
思及過去,太後長歎了一聲,歎息道:“皇兒,此事說來話長,平王一定誤會是本宮毒害的她母妃,卻不知你父皇才是背後主使之人!”
齊惠帝大吃一驚:“朕記得父皇以前還是很寵愛先淑妃的,怎麼會毒殺她呢?”
太後緩緩開口道:“當年淑妃很得先帝寵愛,行事做法有些無法無天,為了邀寵竟然偷偷的給先帝下合歡香助興房事,還暗地裏害了兩個自己宮裏懷了龍胎的美人流了產,先帝一怒之下起了殺意,但是不想平王有這麼惡毒的母妃,也不想將來平王因為生母被人指指點點,就暗地裏讓本宮毒死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