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晴兒出手(1 / 2)

長街之上,胭脂醉四周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永琪額角不知何時破了個口子,現下正讓夥計上著藥,不過盡管如此他依舊使喚夥計給這些事主端茶送水,安排妥帖。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晴兒的話音一落,圍堆的人群自然的散開一條隊形,小燕子腳步跨的急,路過門檻時,差點摔著,多虧了蕭劍眼疾手快。

小燕子見永琪受傷,兩手輕按在傷口處看了又看,暴脾氣的性格立馬炸開“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了”她指著對麵的那群女人,憤怒的直發顫,“你們怎麼這麼過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小燕子腰間的鞭子已經蠢蠢欲動。

“這位小姐說的輕鬆,他砸的可是我們後半輩子的飯碗,你說他該打不該”那女子的聲音響起,像是冬日的寒風,拖長著尾調。

小燕子順著聲音看去,那女子身量纖纖,臉頰處掛著竹桃青玉紋麵紗,幾縷青絲慵懶肆意的搭在眼尾處,她長本就白淨,再加上今日穿著身素淨的衣裙,更顯的臉頰的紅疹醒目。

小燕子打量著這幾人,約摸七八位女子,順從的站在那女子的身側。看來她才是那個挑頭的人。

“你想怎麼樣!”小燕子說話絲毫不客氣,又按下要起身的永琪。

“我們這些女子本就無家可歸,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幸得老天垂愛,撿了這萬人唾棄的舞女營生,雖說名聲不好,倒也能顧的上姐妹幾個的溫飽。”長樂的指尖輕輕敲擊在桌上,語氣冷冷“我們自知身份微賤,白日也不敢多於人前走動,免得平白找人厭惡,可是這胭脂水粉於我們幾位實在是重要,這才遣人來采買,不料用過後我們姐妹幾人渾身起了疹子,我們當然要來問個明白。畢竟這大理城誰不用這胭脂醉的東西呢。”

“誰料你這的奴才狗眼看人低,話沒說幾句便要打我們出去”長樂停了動作,目光一寸寸的涼下去“還是說,你們的胭脂本身就有問題,此舉不過是掩人耳目。”

“我們這些卑賤之人皮糙肉厚傷就傷了,若是這些良民百姓平白得了冤屈,受了你蕭家的苦處該如何是好。”

“莫不是你蕭家在大理城一家獨大,要做了土皇帝欺壓百姓不是。”

此話一落,剛剛安靜的百姓立時就炸了鍋。

“就是,就是,這幾位姑娘我見過,說話溫聲細語的不像是說假話的人”

“對呀,你看蕭家是大理的大戶,要不是逼急了誰敢來這鬧事,那不是找死嗎”

“跳舞不就是靠著臉蛋嗎,這幾個姑娘孤苦無依的,把人家臉蛋毀了可不是完了。”

“常言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可不是豁出去論上一論”

周圍的聲音此起彼伏,落在小燕子心間實在是忍耐不住,兩個眉頭揪在一起,圓溜溜眼睛豎的老高,兩手拉在她的燕子神鞭上,指關節隆起,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發。

“姑娘此言差矣”

晴兒緩緩抬步走來,她仿若有泰山壓頂一般的壓迫,周遭那些百姓不自覺的閉嘴,隻敢靜靜膜拜這位蕭夫人。

“蕭家在此有數百年,先父蕭之航更是樂善好施,蒙百姓們愛戴得了江南第一俠的稱號,可也因為遭賊人眼紅,最後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母親杜雪吟也追隨先父而去。我夫君蕭劍和妹妹小燕子匆忙之下,一南一北,相隔二十年才尋得彼此。當然,他們能活下來也少不得各位鄉親父老拚死不說的功勞”說到此處,晴兒微身一拜,眼中更是閃起了淚花“兩年前我隨著夫君蕭劍歸來,諸位鄉親為我們舉辦婚禮,還有諸位嬸嬸嫂嫂們教我如何為妻為母,晴兒謹記心間”

“夫君蕭劍更是不敢忘記諸位的恩惠,秉承先父蕭之航的遺願建造書院,還請了張大家出山。這大理是我們大家的家,隻不過蕭家待的久了些,人多了幾口,說到底還是蕭家拖了大家的福氣才有今日”

晴兒自小受教於老佛爺身旁,宮中女子假意奉承,刻意挑撥,她雖不屑於去做,見招拆招卻也不在話下。頃刻之間,話風扭轉。

“如這位姑娘所言,我們蕭劍是大理城數一數二的富戶,收租,開店,錢財已是夠了,何必在這幾兩胭脂身上打什麼主意,豈不是壞了蕭家的名聲,得不償失啊”晴兒表情未變,卻仍能從字裏行間察覺與生俱來的威嚴卻又字字句句占了理字叫人反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