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朝陽初升,雲霧被金光照的璀璨,日頭徹底出來以後又四散殆盡。
蕭氏嬸嬸喚管家把備好的禮品拿上準備去蕭劍那裏探望,昨天跟著蕭之遠去城外收租子的時候聽說永琪受傷了,他們二人回來時天色已晚,再者風塵仆仆也不便登門。今日日頭好,她也得了空,正好去瞧瞧這孩子。
“你去哪?”蕭之遠早早就坐在廳堂候著了。
“你這話說的,我能去哪?”蕭氏嬸嬸的表情很是佩服“你是不是忘記了,昨天不是聽說永琪受傷了,今天去探望麼,你坐在這裏什麼意思。”
“怎麼,你不打算去啊?”蕭氏嬸嬸眼神驚訝。
“當然不去”蕭之遠很是認真“他一個還沒入府的晚輩我去看他做什麼?”
“當初是說好了,他經營出些模樣,賺夠一百兩銀子就把小燕子嫁給他,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出了事情不說,還倒貼了一百兩,我看他是少爺的身子少爺的命,小燕子跟了他怕是享不了什麼福氣。”
“生意有賠錢就有賺錢,你當年賠的都當褲子了,我不也沒嫌棄你。”蕭氏嬸嬸吐槽。
“你!”被掀了老底的蕭之遠臉上掛不住,撂下一句話,他不去別人也不許去,說完就讓管家閉門謝客。
另一邊,胭脂醉的牆外又被人潑了大糞,這味道十裏飄香都蓋不住。
“永琪,我們到底得罪誰了呀”小燕子捏著鼻子,眼睛也時不時的眨巴著。
這個味道對他全身上下的器官衝擊性都太強了。
不行,士可忍孰不可忍。
永琪發誓一定要徹查,不過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把這裏打掃幹淨。
“哎呦,累死我了”小燕子和永琪躺在胭脂醉的地上,現在渾身上下是一根手指都都沒辦法動彈。
“回來了。”蕭劍鼻子坐在桌子上,一派瀟灑。
“哥,你來了。”小燕子努力翻翻眼皮,卻隻看見蕭劍一個人“哥,晴兒沒來嗎?”
“這地方味道太臭。”蕭劍平靜 的陳述著事實。
“哼”小燕子偏頭一哼。
“我可告訴你們啊,昨日送給長樂坊的所有東西都記在永琪的名下,包括今天打掃的費用還有給街坊們送去的禮物都一並記在永琪名下,所以永琪你現在需要賺夠三百兩銀子。”
“哥,你也太黑了吧。”小燕子不服氣。
“我黑,你們怕是不知道街上的流言吧,說永琪德行有虧所以才會招致如此,說我沉迷於美色雙眼被蒙蔽,你們還是盡快想辦法解決吧,不然族中的人是不會同意把小燕子嫁給你的。”蕭劍的語氣突然冰冷:“永琪你總不能離了你的特權就毫無辦法吧。”
永琪的眉間掠過一抹傲色,掙紮著身子起來。待到站穩後便發現,這累也就那麼一回事兒,起來了就起來了。
“呦,少爺起來了。”
永琪也不理會他的嘲諷,淡淡道“你說的對,我必須盡快查出此事。”
說完便出了門。
“還算有點骨氣。”蕭劍說道。
“哥”小燕子跺跺腳卻也無可奈何,終也跟著一同出去了。
蕭劍回到家中,晴兒捏著讓他趕緊去洗澡,不然就不讓他進門。
永琪步步生風,一口氣都快走出大理城才停了腳步。他站在城門口,想著自己來這裏時的心情,自己怎麼就落到如此境地,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還不知道是什麼犬。真是白讀那麼多年聖賢書,現在自己是應承去查案子了,可是從哪裏查起呢,永琪毫無頭緒,隻能憤怒的抓抓腦袋,路過的行人也狀也紛紛的躲得遠遠的,倒是有幾條流浪狗一起湊上來,在他身上爬啊,跳啊,親昵的厲害。
“起開,都給我起開。”小燕子趕來把他們通通都趕跑,又拉著永琪道一旁。
“小燕子,我是不是很沒用。”永琪有些自暴自棄,他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做到,可沒想道離了阿哥的身份自己連賣胭脂的商販都當不了賺不到錢還賠錢,要不是從皇宮帶來些銀子,自己和小燕子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
“永琪,你之前不是才跟我說過嗎?”小燕子朝著永琪眨眨眼
“什麼?”永琪的眼神微微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