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同蕭劍回了臥房,見他陰沉著臉坐在一邊“路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他平時最疼小燕子了,今天突然的冷淡叫晴兒也是摸不著頭腦隻當他是路上過於疲憊這才心情不暢,便讓人點了安神香叫他睡得好些,恰在此時聽得蕭劍一聲悶哼,接著就看到蕭劍的背上洇出來血跡。
“這是怎麼了?!”晴兒驚呼出聲。
正沉著臉的蕭劍聽到晴兒的聲音,麵色突然一鬆,盛滿了笑意“沒事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不礙事的。”
“這傷哪裏小了”晴兒又急又怒,兩道劍傷一左一右互相交叉縱貫全背,隻脫了外套便能看到血跡滲出,肯定是崩裂了。
“沒事,沒事”蕭劍一麵雲淡風輕的解釋,一麵安慰晴兒“路上遇到幾個小毛賊一時大意,以後肯定不會了。”
晴兒氣道“哼,你怎麼不死在外頭!”雖然言語厲色但還是心軟的去取了金瘡藥藥繃帶來替蕭劍上藥。
蕭劍背上有傷隻能趴在床上,突然道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晴兒謝謝你,這些些日子苦了你了,要是沒有我說不準你的日子會更好呢”
此話一出,晴兒臉色古怪,隨即再他傷口上重按一下,蕭劍疼的便要跳起來
“夫人!”蕭劍求饒道。
“叫你亂說!”晴兒倨傲的開口。
蕭劍瞧著一旁的鮮活的晴兒也是心滿意足,也許是趕路累了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晴兒小心替他擦去額間的冷汗。
這邊的小燕子氣衝衝出了家門,她想去找月珠又被人拽去處理事情,城外幾十家佃戶對於今年分發的種子有異議打起來了,反正是誰也不服誰。小燕子也不敢耽叫人架了馬車就出城了。
第二天一早,李監工心情大好破天荒的幫著李劉氏做了早飯,又夾了幾片肉在她碗裏。李劉氏當下紅了眼睛直念叨著值得值得。李蒙想要在家送著妹妹出嫁反倒被李監工一通訓斥,現下外間多有人來慶賀喜事,李蒙臉上多有些掛不住,脖子根也帶些漲紅。李劉氏把人推出去叫他好生學習不要管這些不相關小事。又對著他溫柔安慰一番,說都是為了他好,叫他隻管安生念書就是。
把李蒙送走後,李劉氏敲敲月珠的房門離開,片刻又出現把門上的鎖解開,柔聲道“月珠,梳洗完了嗎?可不要誤了吉時啊”
現在日頭東出,說話時還有淺淺的薄霧,月珠聽著門縫中傳來的聲音隻覺得是勾命的無常,心中大涼。事已至此她已無可奈何,認命的推開房門任由李劉氏在她身上比劃。
或許好事總是多磨的,吉時已經過了幾刻尚未見迎親隊伍來,李監工家中已是竊竊私語。過月珠似乎並不在乎紅蓋頭在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直至日頭西落仍未有消息傳來,李監工已然是坐不住了,跳起來就要去找個說法。剛出家門就瞧見媒人來了後麵還跟著十幾個人帶著東西應當是迎娶的隊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