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溫書聽我這麼說,居然還認認真真思考了半晌。最後,他讚同道:“是的,你以前……”他疑惑的歪歪頭,顯然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我捶了他一拳,好家夥,我是你男朋友,你居然都忘記我以前是什麼樣子了嗎?我心裏不是滋味,結果他接上一句:“你以前從不打我。”

“你記岔了。”我沒好氣地反駁回去。

這小弟一路上都在當沉悶的電燈泡,等到了地方,果然解星河還是昏著的。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又被捶暈過。

當時,蜘蛛女死翹翹了,我趁著小弟沒注意,就把蜘蛛精往照片裏塞。它居然真的能塞進去。老裴有些嫌棄,但也沒多說什麼。反正都是一個死物了,想來對他也沒什麼威脅,隻不過是對他的心理狀況不太友好。

我們本打算把解星河和這兩人都帶走,但那小弟猶猶豫豫,最後忍不住開口:“哥?我們也去?”

我想是啊,這倆人怎麼辦?私心來說我並不想管這倆人,但救都救了。

“你們沒去處?”聽我這麼說,小弟努力思考片刻,最終隻是說,這些隻有老大才知道的。他們都不夠格,不知道那麼多信息。

我一聽這個,可就來勁了。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他們跟蜘蛛精到底什麼關係,說不定可以得到意外驚喜呢?不過這小弟的確是實打實的小弟,還是新加入的,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我越是問,他越是臉紅結巴,我立馬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我這麼咄咄逼人,要是他真的知道什麼還好,要真啥也不知道,可能真的羞憤欲死,拷問自己為啥從前活得那麼無所吊謂,現在一點價值都不能體現。

有時候吧,無知是福,但都在這一行了,連基礎的都不懂,多少有些廢物。

他唯恐我覺得他沒用,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自己的見聞。他們是一組民間自發的雇傭兵,說是兵,無非也就借個名頭。他們中最強的就是老大,老大很關照他們,每天除了需要吹他的彩虹屁外,他們都是一群閑人。

“聽你這麼說,他就是觀世音再世。你們吹捧他,他就關照你們。這麼爽?”我半信半疑,不知道是不是我倒黴,我就沒遇到過這麼好奉承的人。

這小弟說了實話,但也沒說全。不是說謊言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嘛,他隱瞞了一點,就是他們自己的價值。

大哥不是個傻缺,這群閑人他當然不是養著玩的,養隻賽博寵物可能都比這些人省心吧?依我看,這些人裏麵關係戶占一半,其他人不是大哥覺得異能還不錯的,就是能提供情緒價值的。

於是我就問:“你的異能是什麼?”

他麵露難色,但還是說:“我力氣很大。”

“嗯?”我歪頭等他下一句解釋,他卻支支吾吾不願多說。力氣大是指哪方麵,我完全沒有看出來。最後我恍然大悟,讓老裴和他扳手腕。

雖然他肯定掰不過老裴,但老裴仔細評估了一下,說還行。

還行是什麼程度?我又等著他解釋,他就看著我,仿佛不理解我為什麼看他。

“哥,描述一下唄。”我好聲好氣地對他說。怎麼一個個都這樣,都覺得我能讀懂眼色嗎?

他就說,大概就是能徒手搬起一輛大卡車的程度。我後仰頭,一臉震驚,完全沒有看出來啊!我把解星河也扔在他的背上,果然見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是怎麼進化的?”我問他。

他木楞楞的,說自己也不知道,大哥塞給自己一個盒子,過了大概半個月,他就發現力氣比原來大了。

我一尋思,那可能就是那種淡藍色的結晶吧?怎麼他抱著睡覺都能進化,我這是得罪誰了,憑什麼我就頭痛欲裂。甚至到現在還完全沒有進化的感覺。

就算是視域增強了,似乎好像也沒什麼用。

我讓這小弟帶著大哥先在一個地方等我們,老裴放了張照片在他身上,我現在真覺得他能四海為家。

小弟向我們致意,然後就跑遠了。我扛著解星河,讓老裴自己哪兒涼快哪兒呆去。前麵人就多了起來,我們一出現,這些人就看過來,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解哥?”一個人大喊大叫,我被他喊得心肌梗塞,隻能硬著頭皮把人遞給他。

“你是哪位?”他又警惕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