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馨小嘴張很大,隨後就聽到她怒吼一聲:“趙無極,你個王八蛋!我殺了你!!!”
林文州忙想阻止她,但是看她樣子已經快徹底失控了,無奈之下,他急中生智哎喲一聲痛叫,結果淩霜華和安梓馨幾乎是同時衝到他病床邊,安梓馨連連問他怎麼樣,淩霜華嘴裏什麼都沒說,但是那影子裏的關切之意也很明顯。
但是隨後兩人又互相瞪了眼,幾乎同時哼了聲。
林文州虛弱的伸出手,抓住了安梓馨的小手,弱弱道:“梓馨同學,答應我一件事情,絕對不要去找趙無極!這是個窮凶惡極,喪心病狂的人,你一個女孩子去找他沒有好下場的。”
安梓馨沒料到他都這樣了還在關心自己,頓時就感動的不行,她先是嗯了聲答應下來,隨後又氣呼呼道:“但是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林文州慢慢道:“讓警方來處理吧,我相信,他逃不過法律的嚴懲!”
安梓馨終於稍微平靜了點,她滿臉關切的問道:“你身體沒事吧?還痛不痛?”
林文州勉強笑了笑道:“我沒事,死不了了。”
看著兩人手牽手,你濃我濃的樣子,淩霜華冷哼一聲,隨後掉頭就走了!林文州驚訝的看到,她的影子看上去很是憤怒,天曉得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安梓馨對著她背影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嘟噥一句道:“得瑟什麼!”
與此同時,在清州一處酒吧裏,帶著鴨舌帽,黑墨鏡的趙無極正怒聲道:“邢軍!你不是告訴我萬無一失?!怎麼現在又說這種話?”
坐他對麵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正是清州市分管交通的副局長邢軍,他一邊抹著汗,一邊誠惶誠恐的道:“趙公子,你聽我解釋啊,這公安部的荊沿正好在我們清州市,這點我事先哪裏想得到,而且他明明是來辦清州大學那個大案的,卻非要插手這件事情,我……”
趙無極砰的一聲,用力一拍桌子道:“你不會發話啊!他京城過來的也不能亂伸手啊!”
邢軍又抹了把汗道:“趙公子,我就一個正處級,那荊沿可是實打實的正廳級幹部,我咋說話?何況人家有公安部陳部長撐腰,我說也白說,他一個電話就可以得到部裏的授權,我們沒法反抗啊!”
趙無極猛灌了一口酒,臉上寫滿了不安之色。
這時候邢軍畏縮著道:“趙公子,我看這事也隻有讓您父親趙部長出手了,他不是和我們清州一把手單書記關係很好?”
趙無極破口大罵道:“和我爸說?他劈了我!”
邢軍見這位公子哥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明白形式緊迫,終於忍不住道:“趙公子,恕我直言,如果你再不趕快讓趙部長出手,恐怕荊沿他真敢劈了你……”
趙無極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終於他用力一拍桌子道:“邢軍,你給我聽好,我警告你!如果我出事絕對把你兜出來,就說是你唆使的!”
罵完後,他終於還是撥通了父親的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帶著哭腔道:“爸,你要救救我啊!”
半小時後,京城的書房裏,趙天亮罵得都有些口幹舌燥了,才終於沉聲道:“你個孽子!現在情況已經對你很不利了,唯一希望就是荊沿隻是偶爾撞上此事,這樣我可以讓姚書記去和他打個招呼,把案子轉給市局來偵破,否則他一定要堅持插手,我也沒辦法,荊沿的後台是公安部的陳君!那女人出了名的死腦筋,隻聽一個人的招呼,別人都拿她沒辦法!”
掛了電話,他老婆花映蓉來到他身邊,關切的問道:“老趙怎麼了?”
趙天亮苦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很快花映蓉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她連聲道:“老頭子,那可是你自己兒子,一定得救啊!他這一進去怕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趙天亮沒好氣的吼道:“你說得容易!這孽子很有可能被受害者給看到長相了!怎麼救?!”
她嘀咕著道:“不就是一個窮學生嘛,給他點好處擺平這事?大不了我們賣掉一套房子!給個一百萬事情總可以揭過去了吧!還有那個經驗,正廳級是有點麻煩,不過也可以想想辦法疏通一下嘛。”
趙天亮沉默了很久,點燃了一支煙,沙啞著道:“也隻能這樣了,我試試看吧。”
抽完了煙他撥通了江南省委常委,清州市委書記單博文的電話,他們以前是黨校老同學,這次要救兒子的命,就隻能仰仗這位清州一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