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常樂一頓,“古沁,要不要看好戲啊!”
“當然啊!我最擅長演戲,也最喜歡演戲!”說著她把白色床單一揭,赤著腳站在了地上。
“啊,不對啊,我的腿明明被人踩斷了,怎麼現在一點事也沒了啊!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古沁還記得自己昏睡前的事,她忽然激動起來,“那個屠霖呢,我要找他討個清楚,什麼向華軒,什麼雌雄雙俠!”
古沁說著就要推開手術車,欲衝到外麵。
卻被常樂一把拉住,常樂將她重新拉回手術車上,“像看戲,你得聽我的,先躺下!”
“好!”不知道是那個夢境還是因為其他什麼事,古沁感覺自己的心完全傾向常樂,無論她說什麼,自己都覺得很好,那種感覺,就像是常樂重新被賦予了她新生命,自己對常樂猶如對自己母親般信賴。
見古沁乖乖躺下,常樂彎腰伏在她耳邊低聲耳語幾句,看古沁一副精靈模樣,常樂再次確認,“明白了嗎?”
“自然,放心好了!”古沁清脆出聲,隨後主動拉上了白布。
手術室外一直有拍門喊叫聲,從一開始護士的驚恐呼喊,到後來的男女混聲,到最後直接變成了粗狂的男子聲。
“開門,開門!”這個是一低啞的中低聲。
常樂瞥一眼古沁已經準備就緒,於是就將手術車拉開門一段距離,隨後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三名穿深藍色製服的男子,是醫院的保安。
常曉玲跟常曉鬆一人拉著一名醫生,一人拉著一個護士,氣勢洶洶地站在屠霖身後,他們對常樂的命令向來言聽計從。
看常樂出來,常曉玲第一句話便是,“二小姐,我已經報警了!”
常樂衝常曉玲微微一笑,表示讚許,目光收回時,特意看了屠霖一眼,他的手依然緊緊握著,依然不與常樂對視,隻是他的肩膀挺得很直,看得出,他剛剛是在為常氏姐弟做擋箭牌。
自從常樂出來後,現場就一片如死灰般寧靜,
“你是死者家屬?”保安中一位看上去是領導者的人說話。
“不!”常樂目光從屠霖身上轉移到保安隊長身上。
“那請死者家屬出來說話?”保安隊長不知從哪來的自信,挺直背,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常樂往前湊了一步,“這位先生,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確不是家屬,我這話的意思是說,我不是死者家屬!”
常樂故意把“死者”這兩個字吐的很重,但這位保安不知是耳朵有問題,還是智商有問題,愣是沒聽出重點來。
他厭惡的一嘖嘴,“這不是一個意思嘛!還有,手術室可是明令禁止閑雜人等進入的!”
“閑雜人等?”見這保安隊長著實愚笨,常樂冷冷一笑,“這與閑雜人等對應的是不是專業人員啊,那萬一專業人員草菅人命,是不是也屬於閑雜人等了!”
“你什麼意思?有意見呢,你可以去找醫患辦公室反映,但在這鬧事可就不對了!”保安隊長越聽越糊塗,什麼閑雜人等,什麼專業人員。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挺清楚,就是常樂對死者的死亡有質疑,“草菅人命”這個詞呢,一般都會出現在死者家屬不讚成醫院的做法,造成人員死亡的,才會出現的詞。
“這位先生,我們沒有鬧事,況且,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打了報警電話!我想在警察到來之前,能不能請你們履行自己的職責,保護好現場不受破壞!”常樂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們是醫院的保安,我們要對醫生跟護士負責!”保安隊長指指一直被常曉玲姐弟抓住的醫生跟護士,“你看看,你看看你們,這是什麼樣子?還有你!”
他一轉身,手指指向常樂,“這手術室是你隨便能進的嗎?弄壞了裏麵的器材,你賠得起嘛!”
“先生,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你這個動作可是帶著明顯的威脅跟嘲笑意味,我可是隨時能讓我律師找你的,然後呢!”常樂抿嘴微笑,“你是醫院的安保人員不假,但你的職責是為何醫院的安全秩序,而不是單一為了保護醫生跟護士!”
“我!我就是保護醫院的安全製度!你們在這鬧事,我就得出來管!”保安隊長又嚷嚷起來。
“這位先生,你又錯了,維護安全製度不錯,但是你的對象搞錯了,現在破壞醫院秩序的不是我們,是你的同事!”常樂朝手術室撇撇嘴,“我強行進手術室是不對,但裏麵有監控,可以看到我在裏麵做什麼!”
“同樣,你的同事在裏麵做什麼!也可以看到!”常樂冷冷地看向被常曉玲姐弟抓住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