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大早就起來了,雖然穿著不富貴,但是卻看起來幹淨整潔,今天我代表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師父,師父房間裏麵靜悄悄的,估計是昨天缺覺,今天補一下吧,我沒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兒,躡手躡腳的背著我的小包,坐在院子門口。
七點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停在了家門口,我沒有起身,師父之前說過,幹我們這行的,都不能太放低自己,多多少少的都要有些架子,不然顯得我們本事不行。所以之前師父每次去給人看事兒的時候,都是等著人家親自上門請的。
我坐在椅子上沒動,車上下來一個光頭,穿著一個花襯衣,襯衣領子開的挺大,裏麵露出一個很粗很粗明晃晃的金鏈子,他“嘭”地一下關了車門,順手將一個黑色的方形皮包夾在了腋下。看著我開口道:“你們家大人呢?”
我看著他,緩緩開口:“您是賈老板?”
他“昂”了一聲,算是應了,我點點頭:“走吧,師父都已經交待清楚了,今天我跟你去處理你的事情。”
光頭用力的瞪大了他的小眼睛,看著我道:“你?不行不行,我們家的事兒可不是小事兒,你一個小屁孩還是算了,請你師父出來吧。”
“賈老板,我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你看看就知道了,師父交代了,您的事讓我務必處理好。我是師父唯一的弟子,也是關門弟子,您大可將心放在肚子裏。”我一邊說,一邊緊盯著他的臉看。
即便是我這樣說,他還是不相信,大步走了兩步來到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我,開口道:“不行,還是請你師父吧,你師父更靠譜些。”
我沒說話,依舊認真地打量著他:“您最近是不是破財了?雖然算不上大財,但是也持續了一段時間了吧。”我這樣說,是因為他的鼻尖上麵有一道劃痕,鼻子屬財運宮。
賈老板看著我的眼神有不屑,慢慢的轉為震驚:“這你也能看出來?”
“那是自然,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學藝,到現在已經十多年了,這點兒本事還是有的。”我依舊是慢聲細語的小聲說道。賈老板搓了搓手,然後往院子裏麵張望了幾下,終於點頭了。
“行吧,那我就信你一回吧,走吧,小先生。”賈老板恭敬地伸手,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這才肯起身,快步走到車邊,伸手拉開車門坐在了車的後排。賈老板將自己的包扔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然後驅車帶著我離開了。我按了兩下手機,然後邊將她放進包裏麵,看著賈老板,開口道:“您方便說一下您家裏有什麼事兒嗎?”
賈老板順著後視鏡,看著我猶豫了片刻,然後開口道:“那個.......其實是我們家廠子,我們是賣家具的,當然了,這些家具都是我們自己的廠子生產的,但是從五月份開始,廠子裏麵就莫名其妙的有工人在幹活的時候受傷,最開始是一個工人被電鋸傷了手,我們以為是他操作失誤,也就沒當回事兒,賠了錢了了。但是後來又有人從貨架子上麵摔下來,你說就一米多的架子,一共也沒多高,那人掉下來就愣是摔成了植物人!”
他愁眉苦臉的跟我大概講述了最近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我也沒說什麼,隻是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咱們直接去場子看看嗎?”
“對!”
見我不說話,他愣愣地呆了兩秒,然後試探的開口問道:“小先生,你看這個事情......好處理嗎?”
我沉默不語。
他急了,猛地踩了刹車:“小先生,我是信你才同意帶著你去看事兒的,你要是不行,幹脆就不費這個勁了,咱們直接回去接你師父了,你說呢?”
我連忙安撫:“不用,咱們去場子看看吧,我能處理。”
“真的?”他明顯不相信。
我點頭:“不打誑語。”
“行,那咱們走吧!”
車子重新啟動起來,他開車拉著我順著大路走了半個小時,就到了一片廠區,不得不說,他的廠子是真不小,多多少少大概得有上百個工人。而且廠房裏麵堆著的家具足足有好幾千個。
工人們見到他,都恭敬地行禮:“賈總!”
“賈總好!”
“賈總!”
“嗯!”賈老板始終是冷淡的點頭回應。
他帶著我來到廠房的東北角,這裏有一扇大鐵門,上麵上著鎖,他一邊拉開黑色皮包,在裏麵翻找鑰匙,一邊解釋道:“就是這裏了,之前一直出事兒,我就把裏麵的機器關了,門也上了鎖,要是再出什麼事兒,我們可真是賠不起了!”
我點頭:“嗯,您開門吧!”
他將大門打開以後,剛要往裏走,我連忙叫住他:“不用,您不用進去,我先自己進去看看就行了。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再叫你。”
他連忙點頭:“好!那小先生您當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