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打算嗎?既然你來找我了,你一定有你的打算,說來聽聽吧!”我看著白竺說道。
他環抱著胸,“今天晚上,是除掉它最好的時間。”白竺看著我,幽幽地開口道,我疑惑,所以免不了開口追問:“為什麼?”
“你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它,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聽著就是了。”白竺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
見他發脾氣,我也不慣著了,猛的伸手拍了一下桌子:“白竺,你最好搞清楚,現在不是我求你,而是你需要我,你剛才說你是最了解那邪祟的,那它一定是跟你有關係的了,說說看,那東西是你的什麼人?你爹?你兄弟?還是什麼?”白竺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你胡說什麼?”
“誰胡說,你不把它的事情交代清楚,我怎麼想辦法對付它?有句話你怕不是沒聽說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你明明知道,卻不告訴我,你這樣對我有所隱瞞,我看我還是聯係車離開吧,你自己的事兒,自己處理。”說完,我佯裝起身要離開。
在我走到門口伸手去開門的時候,白竺終於開口:“我說!”
我轉身看著他。
“我們是雙生子,當年,蓮峰大師原本是種了兩株山茶花,但是卻隻有一株山茶存活,另外一株則埋在土裏,怎麼也不發芽。起初還好,我們在佛法的影響和滋潤下,長得還算不錯,這麼多年,成長的那株山茶一直在用自己身上的養分供養著另外一株沒有長出來的山茶。原本我以為,這輩子,這兩株山茶也就這樣活著了,可是,大約半個月之前,不知怎的,有人將血澆灌在了山茶的根部,那些血盡數都被沒有發育長大的那株山茶種子吸收,也就在那一晚,那株埋在土裏的山茶破圖而出,長成了一株血紅色的山茶花。”
“所以,你是那株白色的山茶,就是前天用樹枝勾住我的那個?而現在作惡的,是那株被澆灌了血液的紅色山茶花?”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竺問道。
白竺點點頭:“嗯!我們兩個,就像是兩個極端,我無欲無求,他則是什麼都想要,尤其是重色,前天晚上死的那個女人的屍體我看過了,那女孩被他迷惑,攝取了精血,他憑著那女孩帶給他的力量,昨晚想要偷襲,但是被我攔下來了。小道士,原本我的法力不低,對付它算是綽綽有餘,但是他接連兩晚害人性命,現在憑我一人之力,已經沒辦法將它殺死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能幫你除掉他?”我追問道。
“我不知道!是佛祖的指示,那天並不是我選擇的你,而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操控著我去攔住當時要走的你。”白竺的表情有點不好看,但是看得出來,他在努力的克製。
“白竺,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相信巧合,既然你說不是你找的我,那是誰?佛祖顯靈?我和你們兩株山茶,沒有一點兒關係,怎麼說都不應該找到我的頭上,所以,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我看著白竺說道。
白竺沒說話,其實這個結果我已經猜到了,畢竟他隻是知道我這個人,但是並不知道我所求的是什麼,不然他早就拿那些事兒來要挾我了。
“你要是不管的話,他還會來找你!很有可能殺了你。”白竺想了很久,才想出這一個理由。
“白竺,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即便他來找我,以我的能力,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再說了,我隻是看見了你,並未看見過他,所以昨晚,其實他來找的不是我,而是你,隻是找你的時候恰好看見我了而已,當然,我確實是符合他下手的對象的特征,但是,那個人不一定是我!”
白竺滿臉震驚的看著我,“你......你怎麼知道?”
“要我幫忙可以。”我並沒有回答白竺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掌握了主動權。“白竺,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你活了這麼多年,靠著一株小小的山茶,修煉出了如今的神智,絕非泛泛之輩,所以,我要你幫我在這附近找一個人。”
白竺看著我,好奇的問道:“找誰?”
“你在我記憶裏麵看見的那個老先生!”
“他?他跟你什麼關係?你找他幹什麼?他也來盤龍寺了?”白竺一連串的問題,我隻用一個點頭就回應了,其餘的並沒多說。白竺閉上眼,像是睡著了一般,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你腦子裏的那個老頭兒,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