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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贏得了球賽,作為隊長的章誠晚上請大夥兒吃飯,唱K。
唐晚本來不想去的,但是,她見應天沒有拒絕邀請,立馬跟著過去了。
“你呀,能不能矜持點?就是因為你一點也不懂欲擒故縱,所以你一直追不上你的學長。”章誠附在唐晚耳邊,低聲說道,“你聽我的安排,保證要不了多久,阿天一定會表露心意。”
唐晚半信半疑的看著章誠,她咬咬牙,“行,就再信你一次,要是學長還是對我那麼冷淡……”唐晚捏了捏拳頭,在章誠眼前晃了晃,“小心我讓你吃拳頭。”
章誠倒是從沒見過像唐晚這樣粗魯又直接的女生,他唇角勾起笑意,揉了揉她頭頂的秀發,“行,哥哥一定會幫你追到阿天的。”
KTV裏,唐晚趁章誠和別的男生說話,她忍不住看向一直坐在角落裏低頭看手機的應天。
他精致俊美的輪廓掩映在暗光裏,就像一尊精雕細的神祗雕像。
唐晚起身,忍不住朝應天靠近。
她坐到他身邊,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好看的側臉,笑著道,“學長,你不唱歌的話,要不要一起玩骰子?”她還記得,他高中畢業聚餐時,她讓他一起唱歌,被他無情拒絕了。
應天抬起纖長微卷的睫毛,神情淡淡的看向明眸皓齒,笑意宴宴的唐晚,“不用了。”
說完,他也沒有收回視線,那漆黑如夜的瞳仁,一直看著唐晚,眸子裏透著唐晚看不懂的深沉複雜。
唐晚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回事,總是喜歡疏遠她,有時她問他一些不會做的題目,他也會讓她去找章誠,其他書友正在看:。
兩人之間,像是隔了一層透明的薄膜。
無法摸著,也無法靠近。
唐晚想起先前在球場時,他喝了高芷柔遞給他的水,她胸口裏泛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也許,他心裏就隻有高芷柔吧!
章誠過來叫應天和唐晚一起去玩骰子,應天拒絕了,唐晚心情不好,再加上她不想坐在應天身邊自討沒趣,她起身跟著章誠走了。
坐在另一組沙發上,唐晚和章誠合唱了一首歌後,開始玩骰子,輸了的要罰酒。
不過,唐晚記得應天不喜歡她喝酒,盡管她心情不好,還是要求喝果汁。
章誠沒有勉強唐晚,他性格比較豪放,自己輸了就實打實的喝酒。
玩了幾把,章誠就輸了幾把,他衝唐晚挑了挑眉,“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挺厲害的啊?”
唐晚臉上蔓延出得意的笑,“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兩人一邊玩,一邊說笑,唐晚鬱悶的心情,頓時好轉了不少,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多了起來。
玩了半個小時後,章誠煙癮犯了,唐晚見他抽煙,她咽了咽喉嚨,也想找他拿支煙,但看了眼角落裏一聲不吭的應天,她還是忍不住了。
“章誠,我去外麵洗手間洗個臉。”
章誠吐了口煙霧後,朝唐晚揮揮手,“快去快回,等會兒我們接著玩。”
唐晚嫣然一笑,“好。”
……
出了包廂,唐晚想找個服wu員問下洗手間方向,但走廊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她拐了幾個彎,終於看到了洗手間。
正準備走進去,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唐晚嚇得身子一顫。
一路上走來連個鬼影都沒有,突然被人拍了肩膀,她再大的膽子也嚇了一跳。
頓時各種補腦,她是遇到銫狼了還是醉鬼?
就在捏起拳頭想要朝那人揮去時,一回頭,便看到了麵色陰沉,眼神冷厲的應天。
認識他這麼久,唐晚還從沒有見到他露出過這種要吃人的表情,好像分分鍾要將她砍死的感覺。
唐晚吞了吞口水,心中那股害怕非但沒有消散,反而還加深了。
“學、學長,你怎麼了……”唐晚話還沒說完,便叫一股狠絕的力道扯住了手腕。
她嚇得瞳孔一緊,“學長,你幹嘛?”平時那般清冷溫雅的人,突然發起脾氣,真的很嚇人。
唐晚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他捏著她手腕的力道,十分之重,好似要將她骨頭都捏碎了一樣,。
應天壓根沒有理會唐晚的反抗,一直拉著她往前走。
“學長,你到底怎麼了?有話好好說,你捏得我真的很痛……”唐晚看著變得令她陌生的應天,一股難言的恐懼嚴重刺激著她的神經,她張開嘴巴,想要大聲尖叫,他驀地將她扯進了一間沒有人的空包廂。
包廂裏沒有燈,黑漆漆的一片。
寂靜的空氣裏,隻有唐晚和應天深淺不一的呼吸。
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但唐晚感覺得到他灼灼目光正投射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