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走出小區,她強忍著沒有回頭。
她清楚,就算再戀戀不舍,自己與應天也是沒有結果的。
她心中跨不過去那個坎,而且,她一點也想做夏雅芝的兒媳。
雖然不清楚應天近年來為什麼不和夏雅芝有所來往了,但血濃於水,他不可能為了她,連母親都不要的!
小區不遠處有家‘藥’店,唐晚進去,買了避yun‘藥’。
即使現在不是排卵期,她也不想再讓當年那種意外發。
吃了‘藥’,她攔了輛出租車。
“師傅,請問您知道桐城最好的療養院在哪嗎?”回國之前,唐晚還是想去看看‘奶’‘奶’。
司機想了會兒,然後回道,“應該是城南那家吧!上次有個乘客坐我的車,她說要將她母親送到那裏去。”
“好的,麻煩你載我過去!”
……
應天買完菜回到公寓,打開‘門’,看到玄關處那雙粉紅‘色’拖鞋。
他有片刻的怔愣。
丟下袋子,他連鞋都來不及換,大步朝臥室方向走去。
推開‘門’,看到裏麵空無一人,他漆黑如墨的眸裏,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失落。
走到‘床’頭櫃前,看到她留下來的字條。
——應天,我走了,你應該知道,一個沒有將心放到你身上的‘女’人,就算身體愉悅了,她還是會走!我和你中間隔著的人與事,不是你努力就能跨越過去的,這輩子,我們終究是沒有緣份的,希望下次見麵,我們隻是生意場上普通的合作業關係,再見!
將紙條‘揉’成一團,應天麵‘色’發冷的扔進了垃圾筒。
拿了外套和車鑰匙,他匆匆下樓。
坐在車裏,他眸‘色’漆黑深冷的望著車外的浮世繁華,慢慢流‘露’出一股憂傷與落寞。
低頭,他撥打了她的電話。
通了,但是一直無人接聽。
再撥過去時,已經提示關機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心情沉悶鬱燥的將手機扔到一旁。
從儲物盒裏拿出一包煙和火機。
點燃煙,他‘抽’了一口,嫋嫋升騰而起的白‘色’煙霧中,他臉上的神情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迷’茫。
他知道她心結所在,確實如她所說,他就算再努力,也無法跨越。
但是,如果這段感情,連他也放棄了,他們真的就沒有一丁點希望了。
雙目靜靜的望著車頂,半響,才丟掉煙蒂頭,啟動引擎,將車駛出了小區。
他到了她住的酒店去了一趟,前台告知她還沒有過來退房。
在酒店找不到她的人,他又想給章誠打個電話,但在沒有撥通之前,他就按斷了。
以他對唐晚的了解,她絕對不會在新婚之夜去打擾人家。
開著車,他漫無目的在桐城的繁華街道上轉圈。
如果她明天一定要回國的話,那麼大晚上的,她離開之後為什麼又不回酒店呢?
眯了眯眼,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
唐晚到療養院時,照顧老太太的護工,正在推著她在‘花’園裏散步。
一路過來,唐晚發現這裏的空氣,環境,住房,都要比她想象中的好許多。
她手裏提著剛剛在商店裏買的新鮮水果和營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