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坐在墊子上對麵則是坐著白子商,兩人紛紛下著棋,落子十分果斷。
“這次隴州節度使已在節度使府上身亡,父皇必然不會查到我們身上。”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著白子商,眼底掀起一絲漣漪。
“既然這次隴州勢力已丟失對我們而言,未免會是一件壞事。”
白子商漫不經心的將白子落下,眼底滿是籌謀詭計。
“子商何出此言?宋璟翊這次暗自收集證據呈上給了父皇,若不是賢王府的探子來報恐怕身亡的便會是本宮。”
“殿下無需過多擔憂,節度使已死,所有指向您的證據也被全部銷毀,不會再有人懷疑到東宮這裏,還有宋璟翊一直躲在暗處,這次這般明目張膽的上報則是以明棋示人,於我們而言未免會是一件壞事。”
白子商漫不經心的說著,話語中滿是陰謀。
太子仔細思量了許久,雖然這次自己在隴州的勢力全部丟失,但總會有機會直接扳倒宋璟翊。
賢王府
宋璟翊漫不經心聽著蕭離彙報,自己知道今日呈上的證據時機不夠成熟,但自己還是為了洛婉婉將證據呈上。
他知道太子會提前一步讓隴州的節度使消失匿跡,也知道隻會單純讓太子喪失隴州勢利,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太子麵前,於己十分不利,此番前往新月國恐怕便會多了一分危險。
宋璟翊隻是淡淡一笑,眼底中掀起幾分懶散,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般幫洛婉婉出氣。
自己還是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丟了分寸。
翌日
清晨
宋璟翊來到自己的房間緩緩看向洛婉婉,幫她蓋好了被子,對著一旁的丫鬟吩咐了幾句便緩緩離開了賢王府。
沈清晏看著遠遠離開賢王府的馬車,若有所思的抿了抿自己的唇瓣,便緩緩回到藥房中繼續給洛婉婉熬藥。
一刻鍾後
沈清晏端著熬好的湯藥來到洛婉婉所在的房間中,他將手中的藥遞給丫鬟,讓丫鬟給洛婉婉喂藥。
剛要離開便聽見了一陣陣咳嗽聲,他想到宋璟翊跟自己交代的那些話,便緩緩轉身看向洛婉婉。
走近洛婉婉坐在床上,替她探起脈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手放開。
他示意丫鬟將湯藥拿給他,輕舀起一勺湯藥從她的嘴中喂入,但洛婉婉卻沒有喝下而是一點點流了出來。
洛婉婉微皺著眉頭,一點點張開雙眸,她抬眸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沈清晏,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闖進自己的鼻腔,味道十分的淡卻很是好聞。
她的嗓子十分幹涸,聲音十分沙啞。
“我......想喝水。”
一旁的丫鬟倒了一杯水立刻呈了上來。
“王妃,給您。”
洛婉婉的手在不停的發抖,丫鬟隻好一點點給洛婉婉喂了水,一旁的沈清晏端著湯藥無處安放。
他始終是那副儒雅的模樣,談吐間也是十分有風度。
“王妃這是給您準備的湯藥,服下後您的傷才能好。”
沈清晏不緊不慢的端著湯藥碗一點點朝著洛婉婉的方向過來。
她抬眸看著湯藥,忍不住蹙眉。
她一向不喜歡湯藥,尤其是苦的東西。
沈清晏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便吩咐一旁的丫鬟去廚房拿些蜜餞過來。
“王妃先將湯藥喝了,再吃下蜜餞便不會苦了。”
沈清晏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視線從湯藥上移至洛婉婉的身上。
洛婉婉隻好乖乖張口,沈清晏一勺接著一勺喂進她的嘴中。
“太苦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王妃忍著些。”
“先生還是直接對著碗喂我喝吧,這樣一勺接著一勺太苦了。”
洛婉婉滿眼委屈的看著沈清晏,眼底掀起一絲漣漪,口腔中滿是苦意。
沈清晏笑而不語,便直接將湯藥碗遞過去,洛婉婉一股勁的將湯藥喝盡,便將丫鬟手中的蜜餞全部吃下。
這才滿足的趴在枕頭上。
沈清晏淡然一笑:“王妃這藥一日要服三次,到了下次服藥的時辰在下便來提醒你。”
沈清晏漫不經心的說著,還沒等洛婉婉反應過來便緩緩轉身離開。
洛婉婉神情一怔,遲疑了幾秒:“什麼?一日要喝三次,這藥太苦了!”
洛婉婉欲哭無淚的望著離開的沈清晏,突然想到了什麼便看向一旁的丫鬟:“宋璟翊呢?”
“王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