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是誰,為何看著她的眼睛竟然有一種強烈的熟悉?
莫良華本來有些失控的,在看到項疾清醒過來之後,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失態而出言怪罪,反倒是和自己在門口初見他時的表情,一般無二。
那雙犀利的眼神直直望進自己的心裏,讓自己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他麵前。
莫良華率先回過神來,蔥白玉手拽著項疾被解開的衣裳,動作平緩的為他重新穿上。
現在人醒了,自然沒有必要通過肢體上的觸診了解病情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
語氣並不想是和其它病患那般溫聲細語的,怎麼聽怎麼有種責備在裏麵。好像兩人是多年的好友,早已經習慣了對方一般。
“我,那什麼……”
項疾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在戰場上麵對如狼似虎的凶殘的敵人,都沒有露出這般膽怯的一麵。
“什麼呀?說!”
“我也不知道,方才正走在路上就覺得頭暈眼花,一時間兩眼一抹黑栽倒在地。”
這麼說著莫良華才注意到,項疾那張英朗的臉上,竟然是沒有一絲血色。
莫良華拿起一塊清洗幹淨的棉布,動作熟練的給項疾擦拭著身上。
項疾略微有些拘謹的扭捏著,畢竟長這麼還是第一次被大姑娘碰過身子,怪難為情的。
一旁的蘇無雙和慕容白加上莫三娘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雖說是醫者和傷患之間沒有什麼避嫌之說,但是莫良華和那名男子之間的互動,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對於醫療事業的認知。
莫良華也不知為什麼,她隻覺得眼前的這個長得很帥的人,總是帶給自己一種親切感,讓自己不受控製的想要向他靠近。
等莫良華動作熟練的為項疾擦拭完上半身之後,才注意到項疾古銅色的肌膚,此時泛著詭異的紅色,整張俊臉也是稍顯窘迫。
莫良華後知後覺的的將手裏的棉布扔在一旁,一手握拳放於唇前輕咳。
“咳咳,那什麼,你們也沒一個上手,這種小事還要讓我這一把手親自來,真是的!”
老天,什麼叫我們沒有一個上手的?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在親力親為,我們連個上手的機會都沒有。
莫三娘上前兩步,臉色略帶慈祥的看著一臉窘迫的項疾。
“小夥子呀,跟姐姐說你是誰呀?”
我去!
莫良華白眼一番,拉著項疾從床上下來。
“我去,莫三娘你能不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你也不怕嚇著人家?”
“你這丫頭說話沒大沒小的,什麼叫我說話陰陽怪氣的!”
慕容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麵前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女人。上前兩步走,拱手作揖,彬彬有禮。
“公子有禮了,在下慕容白,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慕容兄客氣啦,在下項疾!”
項疾看慕容白向自己搭話,也不含糊,恭敬的朝對方行禮。
吵了半天的莫良華終於是體力不支敗下陣來,莫三娘一臉得意的看著莫良華,然後哼笑兩聲之後,收起自己那副德行,端莊的走到項疾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