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拙卻是不敢揣測眼前老道究竟何意,猶自依著想好的說辭道:“你這老倌,俺老孫雖是偷吃了你的丹藥,回頭還你便是!為何要助紂為虐,替那玉帝老兒擒我?”
剛剛說完,就看到那太上老君又是拂塵一撣,隨即腦門生痛,陸拙連忙揉搓著自己的腦門,卻是已經腫了起來:“打我作甚!”
“老朽自得道以來,別無它長,唯有一手推演天機的道法還算過得去,前番那猴兒來我宮中偷吃丹藥,貧道便已知曉那廝定然下界去了,本是無妨......”說到這,太上老君突然頓了頓,像是察覺了什麼,隨即拂塵一揮,陸拙隻見一道玄色八卦陣圖自太上老君身下蒲團而起,迅速擴大充斥了整個兜率宮。
“真當貧道好欺了!”太上老君麵帶怒容。
陸拙則小心翼翼道:“老君......這是幹什麼?”
那老道擺了擺手無所謂道:“無妨,是那西方一小孽畜,欲要偷聽你我所談。”
西方孽畜?能偷聽到這的,怕不是諦聽獸吧!
陸拙心下了然,卻也從這太上老君方才的言辭中聽出了幾分真意,想來這位已經知道自己不是那齊天大聖了......
更令陸拙奇怪的是,眼前老者再怎麼道法高深,定然也是係統安排的任務角色。
為何卻沒有係統給出的屬性界麵?
太上老君見陸拙仍在思索,又看了眼他那一身樸素的灰色道袍,搖搖頭道:“小友既身著道袍,當知道法自然,又何必在此苦思辯解呢?”
“老君,知道我不是那猴子了?”陸拙試探著說道。
見陸拙猶有疑慮,太上老君隻好直言:“前番我推演那石猴去向,無意中竟察覺其一身本領很是不俗,隨即推演其師承......嗬嗬,那位西方聖人居然化身我道門祖師。”
“貧道雖長居於這兜率宮中,不曾過問三界俗事,但卻如何不曉得那西方佛門這些年來的動作?隻是天道所在,順其自然罷了,如今,那西方如來既然已經將我這老朽當作他佛門攫取天下氣運的跳板,我便為道門一試又如何?”
陸拙聽的雲裏霧裏,這太上老君的意思,是他已經曉得那齊天大聖孫悟空的師承了,西方聖人?以前倒也聽過須菩提祖師乃是西方準提所化,而老君口中的佛門藉他要攫取天下氣運,陸拙卻是不曉得了。
何況,既然太上老君知道自己不是那齊天大聖,又何必將自己抓來,跟自己說這些做什麼?
“老君,我確實不是那齊天大聖孫悟空,此番助它逃脫天庭追捕,也隻是為了自己的私事。”陸拙實在不想再跟這老者打什麼機鋒,隻得無奈的坦然相告。
撓了撓頭,腦子裏卻全是要怎麼擺脫眼下的情況,若是被這太上老君一直耽擱在兜率宮中,自己的任務可就難辦了:“但是小子卻聽不懂老君所說的什麼佛門氣運,你要與那如來佛祖去爭便去,你是道祖嘛,你們神仙打架何必殃及池魚呢?不如就放了我,我的時間也很寶貴的,不像你們神仙......”
太上老君聞言,本是笑盈盈的臉上卻是多了一絲肅穆,隻見他起身對著陸拙竟是拱手一禮,隨後便道:
“小友身上那石猴的氣息自然瞞不過我,早在花果山地界我便已知曉,之所以將小友帶來此處,隻因我當時稍一推演小友之命數,便使得我大道有損!”
“人之命數天定,每個人生來所背負的氣運,與其將對這個世界改變的多寡息息相關,有些人輕於鴻毛,而有些人則重於泰山!而小友你則不同,你身所負氣運,恰如我當年初窺之天道之重!”
“故而,小友所說不錯,你的時間,確實寶貴!”
那太上老君逐字逐句的講來,陸拙卻早已呆愣,這真是任務角色?
“老君......是真人?”
太上老君撫須大笑:“哈哈哈哈,小友既身著道袍,當知我道家修士畢生所求,無非修真而已!若小友以為貧道是真人,那便是了。”
陸拙卻隻覺得腦瓜子像是被剛才太上老君那兩下給敲懵了,咋這麼暈乎?係統出錯了?
“小友,我此番下界,本欲替我道門眾弟子爭回一些氣運,阻一阻那佛門東渡的大勢。以貧道之推演,那佛門所欲者,無非藉此靈明石猴與天庭的紛爭一事插手天界,而後布局百年,以成佛法東渡之果。”
陸拙一邊思索著太上老君的話語,一邊回憶著原著的情節,細細想來,好像確實和太上老君說的差不多,那齊天大聖被擒之後反而在一眾刑罰中越煉越強,最後被他逃出八卦爐,大鬧天宮,一路打上了淩霄寶殿,最終被玉帝請來的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一章的名字是:八卦爐中逃大聖,五行山下定心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