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
“哎喲,好痛……大夫,你輕點。”
幫木清纏止血布的大夫用了用力,“你忍著點。”口氣嚴肅,不帶安慰。
安山嵐看了也有些心疼,這大夫此時多半心情不好,瞎子也感覺得到他是在拿木清出氣呢。“大夫,你輕一點好嗎?”
秋兒掩嘴輕笑,喲,心疼了。
“他一個大男人的,怕什麼痛啊。”大夫絲毫不手軟,“好了。”
木清終於熬出頭了。
“你還好吧?”安山嵐關心地問。
“樂兒,我好難受……”木清倒在安山嵐的懷裏,摟著她的腰,開始哭訴,“頭好痛……”
“不痛不痛,過一會就沒事了。”安山嵐拍著他的背像安慰小孩子似的對木清說了。
朝翰池來醫館看看那個男人怎麼樣了,不巧卻撞見了這一幕。她在做什麼?竟然摟著別的男人。
他把木清從安山嵐的懷裏扯出,“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了。”
安山嵐扯下朝翰池抓著木清的手,“過分的是你。是你把他弄成這樣的,不道歉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對他動手。”
秋兒走過來,“我說這位客官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給我好臉色看就算了,還打傷我店裏的夥計,打傷他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想打他。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木清站在安山嵐的身後,把頭倚在安山嵐的肩膀上,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樂兒,我頭好痛哦……”
“那我們回客棧好不好?”安山嵐極致的溫柔對他說。她是真的很擔心木清的傷,因為傷口畢竟是在頭上。
“好……”木清繼續佯裝著自己的虛弱,一邊卻在挑逗著朝翰池氣憤的極限。
他伸手故意摟住安山嵐的腰,“我們回去吧。”
“嗯。”安山嵐仍由他靠著自己。
秋兒是旁觀者,自然是看個了清楚。木清,你好樣的。她走到朝翰池麵前,對著他“哼”了一聲,仰頭走出了醫館。
不知道當她知道朝翰池是雪國的皇帝之後,對她自己的做法會有什麼感想。
朝翰池對自己冷笑了一聲,他堂堂的一國皇帝竟然被一個平民這麼對待。安山嵐,你絕對不可以愛上那個男人,我們才是注定的一對,什麼都無法改變。
如果她不回宮,那麼他就在這裏陪著她好了,管它什麼的雪國興衰,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誒誒,你怎麼又來了?”秋兒擋在門口,不讓朝翰池進來。
“我想到你們店裏幹活。”這竟然是一個皇帝的要求。
“我們小店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確實如此,一個小小的客棧,怎麼敢讓雪國的皇上來這裏幹活呢?但秋兒這番話卻是在嘲笑朝翰池。她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不要緊,我不要錢,我隻是想留在這裏可以嗎?”他說話的口氣開始改變了。
“你不是打木清打上癮了吧?……”
朝翰池看著她,不說話。
“那個……你真的不要錢啊?隻包吃住?分文不取?”秋兒對這個條件還是有點被誘惑到。怎麼自從樂兒來了,客棧就變得如此受歡迎呢?
“嗯。”他有機會在這裏住下了。
“但是有一點,你以後不可以對木清動手,每個月要交納十兩紋銀的保證金。如果你做得到我就把錢退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