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翰池將她接在懷中,喃呢了一聲,“對不起……”他真的沒辦法再讓她留在這裏了,他會失去她的……那個木清對他的威脅太大了。
他要把她帶回宮去,除了這個辦法,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讓她留在他身邊。
驛站。
朝翰池直接丟給車夫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送我們去安告。”
車夫愣了愣,隨即答道:“好好好,請上馬車吧。”
在車夫的幫忙下,朝翰池將安山嵐抱上了馬車。離開這裏就好了,木清的威脅就不會存在了,他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事實不會是如此,木清也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他對安山嵐的喜歡不會低於朝翰池,即使相識很短,但對她的感情卻很深厚。
木清從集市回來,已經是傍晚了。他沒有找到安山嵐。秋兒在客棧門口等他,見他一人回來便知情況有些不好了。
“樂兒呢?”
木清搖搖頭,“我去集市找遍了,不見她。”
“她該不是跟那個人……那個打你的男人現在也不見了。”
木清眼珠轉動了幾下,有了些猜疑。他是知道朝翰池和安山嵐的真正身份的。“秋兒,你不要擔心,我想樂兒她沒事。”
秋兒望著木清,感覺他有所不同了。此刻顯得好成熟冷靜,那股孩子氣已經不存在了。對這樣的他,秋兒感到好陌生。
“木清?”她試探性地叫他。
木清看向集道的視線扭轉過來,“怎麼?”表情冷俊漠然。
真的……不一樣了。
木清發覺秋兒看他的眼神透露著怎樣的含義,也不對她說什麼。進客棧找到左使和鳴主動提出了回幫。
“幫主你說真的?”左使和鳴難以置信。
“嗯。”
“可是樂兒姑娘現在還未回來,幫主你不……”
“別囉嗦,不走你們就留下吧。”木清對他們有些不耐煩了。
“別別別,馬上就走嗎?”
木清沒回答,轉過身就走,左使和鳴趕緊跟了上去。真好,終於要回幫了。
“什麼?你們要走?”秋兒看向木清,“為什麼?”
“走是我們的自由好不好?”鳴插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些時日是怎麼虐待我和左使的。幹這幹那,不給分文工錢,我們比奴才還奴才。”
秋兒臉黑沉一片,鳴那副得瑟的嘴臉勾引著她握緊的拳頭去狂揍。
“總之,樂兒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好好管理你這個店吧。”木清對她說,語氣成熟穩重。
望著他們三人的背影,秋兒呆呆的。都走了啊……
宮內……安山嵐居殿。
朝翰池已經把穴道給她解開,大概過半個時辰左右她就會醒了。
他是真的把她帶回來了,握著她有些溫度的手他還有些不能相信。真的回到他身邊了,雖然不是心甘情願……
他什麼都沒有了。母後、父皇,還有穀菱都已經不在了,隻有她了,他現在隻有她了。握著她的手重了幾分力道。
安山嵐皺著眉頭醒來,一眼便看見了朝翰池,他身後是她熟悉的景物,這裏是……她希望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又回到這冰冷的深宮了。可是事實偏偏如此。
“你醒了?”朝翰池看著醒來的她明知故問,他實在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對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