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青龍幫大戰了一場之後,木清遲遲沒有回來振製自己幫派,導致赤虎幫群龍無首,幫中成員陸續離開。
左使見此也忍不住罵了一句:“這些家夥也太不講義氣了,不曉得等幫主回來麼。”
木清不生氣,“找回來不就是了麼。這也是我的不對,拖踏了這麼久才回來,不怪他們。左使,你派一些手下去找回他們吧。”
“是。”
朝翰池派來轉啊赤虎幫幫主的侍衛就是在此時對木清展開行動的。幫中成員減少,加以赤虎幫又經過一場大戰,木清沒有及時振製赤虎幫,此刻他們猶如一頭猛虎最虛弱的時刻。在此抓拿住木清是輕而易舉的事。
安山嵐居殿。
“我不想看見你。”安山嵐坐著榻上,目光渙散,但感知還是依舊清楚,知道他來了。
朝翰池的身影剛剛進殿,迎來的就是安山嵐麵無表情的這句話。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拉起她的手。
安山嵐扯回自己的手,“在這宮裏沒有什麼值得我去看的人。”
“我把木清抓進死牢了。”這個人不值得她去看嗎?
“什麼?”安山嵐轉過頭,終於正視他了。
“這個人值得你去看吧?”話語漠然中帶有些哀涼。
安山嵐起身,一把推開朝翰池向殿外跑去。門口的宮女把她攔了下來。“你們給我滾開!”
宮女們相互畏懼與為難地望了望,還是攔在殿門口上。
安山嵐,你是有多在乎那個男人?朝翰池難受地對那些宮女擺擺手,“你們都讓開。”
“是。”宮女們齊聲答道,一並讓開。
安山嵐朝殿外跑去。木清怎麼會被朝翰池抓了呢?這到底怎麼回事?
死牢。
這裏她不陌生,記得以前她和他曾經在這裏度過了一晚的溫馨。可是,現在她來這裏是看的另外一個男人。
當年的情感早已淡散。
木清呆在牢房裏,悶悶不樂的,一見到安山嵐表情馬上轉為一張稚氣的笑臉,還開心地對她打招呼,“嘿,樂兒。”
安山嵐見他身處如此險境還笑得這麼開心,不由地為他著急。“你現在都什麼處境啊,還這麼傻笑。”
木清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牢房門前,“什麼傻笑啊。我看見你高興嘛。”
“說真的,你沒事吧?”
安山嵐臉上的擔憂之色讓木清心底溫暖一片,這個女人還真的很關心他。木清握住安山嵐的手,聲音平柔沉穩地對她說:“別擔心,我沒事。”
安山嵐像觸電似的甩開木清的手,“你……你不是木清?”剛才他說那話的瞬間,氣質大變,成熟又顯穩重,像一個經理多番風雨後錘煉出來的男兒,對任何事物都無所畏懼。
“啊……我是啊。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嘛,所以裝一下穩重的樣子啦。嘿嘿,你怎麼被嚇到了?”該死的,他到底要裝這股孩子氣多久啊。但是如果現在告訴她的話,她一定不能接受。
“你真的把我嚇到了,我以為你恢複記憶了呢。你恢複記憶以後是這個樣子嗎?”
“呃……可能吧、可能吧。”木清幹笑道。
“為什麼他會抓你來?”她也該問正題了。
“還不是因為我是赤虎幫的幫主,而且又喜歡你,他可能覺得他爭不過我,所以就把我關起來囉。”木清說的沒錯,但他幼稚的口吻讓安山嵐並不認為這就是事實。
她打了一下他的頭,“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還在開玩笑……”
“什麼嘛。”木清含淚脈脈捂住自己的頭,“我說的就是事實啊。”
朝翰池不知何時已身臨天牢,站在與他倆相對的不遠處。一雙眸子此時不含任何感情,視線相互交集,他緩步朝他倆走去。
木清無任何畏懼之意,這個皇帝又想搞什麼東西?
安山嵐的視線不安分地在朝翰池身上移來遊去,他到底想怎麼樣?
“隻要你說你不愛安山嵐,我馬上放你走;若相反,我會讓你馬上死。”朝翰池對木清說,冰冷之中夾雜著一絲執著的溫度。
“嗬嗬。”木清無懼的笑容讓朝翰池眯起了眼。
他認為木清肯定不會思考直接給他回答,在他意料之中的答案,說他不愛安山嵐。為求一條生路,他會露出人貪生怕死的本質。可是他的笑容,讓他對此的自信心搖擺不穩。
他會怎樣回答?
安山嵐也望著木清,她也很在意這個答案?所以,她是愛上木清了?
安山嵐對木清的回答並不抱有任何期待,扭過頭衝朝翰池說了句:“你夠了吧?”她不會傻傻以為木清喜歡她會超過自己寶貴的生命,這種愛太難得了,是她永遠無法得到的真摯。
“你真幼稚。”木清說。他已經無法再用孩子氣來回答這個問題了,因為那樣會讓安山嵐覺得他愛她並不真實。
“對不起啊,樂兒,我已經恢複記憶了。現在這個樣子真的瞞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