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藥童拿著紙筆過來問話,陶林就跟他簡單說了一下,那藥童點點頭,記在了紙上。
“不知安大夫今日坐堂嗎?我們主要是來找安大夫的。”陶林直截了當。
藥童打量他們一眼就含糊道:“坐堂的”
陶林見狀給他塞了十個銅板:“麻煩這位小哥通融通融。”
藥童眼裏的狡黠一閃而過,斂了斂袖袋:“好說好說,你且等著。”
“那就謝過這位小哥了。”
保康堂裏此時隻有七八個病人,等了一會,就輪到了一家子,但卻不是安大夫,是郭大夫。
陶林哪認得什麼安大夫郭大夫,結果那郭大夫隻給陶瓷診了診脈,什麼都沒交代,就開始開方。
原以為是有小藥童的問診單子,這位大夫才這樣利落,再說了名醫多少都有點傲氣,理解理解,可是輪到陶琢時,那大夫摸了摸脈,又細細看了舌苔,麵色……
最後搖搖頭,竟是連藥也不開。
“敢問安大夫,我兒子的病症如何?”
這大夫才有了點反應:“娘胎裏先天的不足,老夫治不了,老夫姓郭,也不是你口中的安大夫。”
陶林憋了口氣。
這位郭大夫則示意陶拂上前把脈。
待把完脈,又是寫了一個藥方,讓去抓藥。
李惠昀:這怎麼看著這麼像設套呢?
陶拂:我覺得也是。
在郭大夫即將要把兩張藥方交給藥童去抓藥時。
李惠昀拽了拽陶林的袖子,電光火石之間,陶林瞬間領悟,眼疾手快搶回了那兩張藥方。
郭大夫看到這一幕明顯的不悅。
也幸好,陶林的原身小時候被逼著學習,大致的字還是認得的。
“人參一錢,黃芪二錢,決明子一兩……”陶林又道:“敢問郭大夫,這兩張藥方作價幾錢?”
這位郭大夫這才舍得開口:“一張養氣方,開一個月的,作價二十二兩銀。至於剩下一張養血方,隻需吃上七日,作價四十兩銀,之後隻需食補。”
“那敢問這位郭大夫?我閨女是得了什麼病症?又有什麼禁忌?煩請郭大夫講明一二!”
郭大夫還沒說話,那藥童就先跳出來了:“你隨我先去開了藥,我再一一給你講明。”
陶林攥緊藥方,領著一家子奪門而出,邊走邊吐槽:“呸!什麼保康堂!我看是保錢堂!啥也不說就刷刷開藥,問他也不說,就隻想掏咱兜裏錢,這咱哪能信任他!”
此時已經正午,一家子找了個街邊店要了五碗素麵,邊吃邊琢磨這事。
李惠昀麵露不忿悄悄跟陶林耳語:“你瞅他剛那樣子是不是跟咱那有的大夫一模一樣?啥也不說就刷刷開藥,之前閨女喉嚨痛,那直接給開一大兜子藥,就欺負年輕孩子老實不是。”
“是啊媳婦兒!咱等會去別的醫館看,我就不信,這兒的醫館都這樣!”
陶拂還尋思呢:怪不得那醫館裏人少呢,這麼貴誰吃得起,咱現在又不是啥富貴人家。
陶琢則是難過剛才大夫說他的眼睛治不了,不過想想現在對他好的爹娘,心裏的難過被衝淡了不少。
玉燭:“哇~剛才的氣憤好嚴肅哦,我都不敢說話了。”
陶拂:“嘶溜嘶溜(吸麵),我也是。”
陶瓷:好吃!~( ̄▽ ̄~)~
一家子又到了和保康堂隔了兩條街的濟安堂。
這家醫館裏的病人比保康堂裏的多了不少,且都是粗布麻衣。
等的時間雖然有些漫長,但一家子說著悄悄話也就會過得快一些。
這次看診的大夫姓王,細細問了幾人的症狀,又試探性誘導陶瓷說話,但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反應。
“令愛的情況原因不明,隻從脈象上來看,並不是肢體上的疾病,師祖有本手劄記載了此病名叫閉語症,指病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平日裏也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就是不會說話,或者說是不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