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霾一片,揚起的風卷帶著塵沙從遠處呼嘯而來。
在這座城市最高的大廈樓頂,近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環繞著空曠的天台負手而立,一個個麵無表情,冷駿肅殺。
他們是負責保護整個東南亞權勢最高最大的教父——趙宇忻的黑道保鏢。
而在天台的中間,孤立著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女子。
女子身姿修長,皮膚白皙,眸如墨玉,鼻梁高挺,尖尖地下巴宛如刀削,堅挺而不失柔和,略微清瘦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勁裝下,雖少了幾分誘惑,卻多了幾分英姿颯爽。
她的腰間交叉別著兩把匕首,大腿根部安放著一把銀色的手槍,隻可惜裏麵的子彈已經被她從大廈底樓過五關斬六將的闖到天台之時用盡。
即便是如此慘狀,她也是站直了身體,目光直視著前方,嘶啞著嗓子苦苦哀求另一個人,一個足以翻雲覆雨的男人。
“趙宇忻……我求你放過高雨吧,我求求你!”聲音經帶著壓抑的哭腔,她不能讓自己最好的朋友就這麼死在她的麵前!
在她前方不遠處,她最好的朋友高雨被鋼絲吊在半空,血液從她肩膀、手肘處的關節湧出來,順著她的身體蜿蜒而下,流淌到地麵上。
按照製作傀儡娃娃的刺穿方法,六根鋼絲殘忍的穿透了高雨上半身的每一處關節,刺入皮膚洞穿了骨頭之後再拉出來,如此殘忍的折磨,沒有幾人能受得住,就算不被活活疼死,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咽氣。
女子的哀求沒能打動那個叫做“趙宇忻”的男人,隻有站在周圍的保鏢紋絲不動,用著嘲諷一般的眼神,冷冷地看著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東南亞金牌殺手”能夠撐到幾時。
其實她知道那個男人此時一定正坐在天台上的某一處,帶著玩味的笑容欣賞著她的悲痛和無助。
那個男人就是這樣,變態的喜愛著折磨別人,仿佛欣賞別人在他的麵前絕望到瘋狂,就是人生最大的樂趣。
“苗旭……”一聲若有似無呼喚傳從被吊在半空的高雨嘴裏溢出,“別求他……他不是人,根本就聽不懂人話……”
“可是根本就不關你的事。”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接手的這次任務,是她假戲真做,竟會愛上了那個男人,是她泄露了身份,招來了殺身之禍。
“你到底怎樣才肯出來?趙宇忻,你究竟想要我怎樣啊?”苗旭她姣好的麵容已經扭曲,苦苦哀求的聲音順著風向傳到了天台的另一邊。
在這邊,趙宇忻正悠閑的坐在法式軟椅上喝著咖啡,薄薄地嘴唇即使沒有翹起也會有完美的弧度,像是一抹詭麗的笑容,妖冶諷刺,有趣的瞧著苗旭,瞧著她的狼狽不堪,瞧著她的幾欲絕望。
慢慢的喝完手中的咖啡,才慵懶的起身,走向天台的另一端,步伐沉穩,透著對所有事的十足把握和信心。
聽到這熟悉的腳步聲臨近,苗旭的身體頓然間輕顫了一下,身體從內外擴的冰涼起來。
“苗旭,怎麼,你也會哭?”他欺身過來,說話的聲音還是和以前的一樣沉穩溫柔,幹淨修長的手指勾去了她眼角的即將溢出的淚珠。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的朋友?”她潛伏在他身邊半年,深知他的溫柔代表著什麼,他越是溫柔折磨人的手段就越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