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旭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緊閉著雙眼,一直平穩的呼吸陡然間加劇起來。仿佛是因為聽到了趙宇忻說的那些話而害怕,幹裂的嘴唇顫巍巍地抖著,似乎是想要嘶喊出來。
趙宇忻的手從她的胸前移開,覆到了她的額頭上。
好燙!
連趙宇忻都不自覺地皺眉了下眉頭,迅速將手移開。
“恐怕在這麼燒下去,就真要燒成傻子了。”趙宇忻感歎著,晶瑩的棕色眼瞳盯著苗旭的臉,異樣的神色像是一道炫眼的煙花一樣,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送走醫生,顧璋這才鬆了一口氣。
打了退燒藥,苗旭的體溫降下去很多。醫生還開了一大堆的藥,囑咐要讓病人按時服用。
顧璋一直沒走,等著苗旭醒來。
方才,趙宇忻已經對他承諾過:“隻要苗旭願意跟你,我可以把她送給你,永久性的送給你做玩具。相反,如果她不願意,那你就不要在癡心妄想。她的未來是生是死,與你無關。”
趙先生的話從不會食言,顧璋對他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而且,他說的話,都是對的,即便是錯誤的命令,照樣還是對的。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苗旭醒了。
“小姐,您醒了。先吃藥吧。”顧璋將她從床上扶起,在她的腰後墊上軟枕。又拿出退燒藥,從藥盒裏取出兩格藥遞到她的麵前,同時遞上一杯溫水。
苗旭靠在床頭,沒有接過水杯,隻是靜靜地看著在顧璋手心裏躺著的白色藥片。
她在想,為什麼沒燒死自己。
這麼嚴重的高燒,燒的她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像是一條脫水的魚被丟在了烈日炎炎的陽光下,全身各處都是劇烈的灼痛,把嘴張地再大也不能呼吸,簡直就是是生不如死。
“小姐,先吃藥吧。您的燒還沒有完全退。”顧璋將水杯遞到她的手掌心,她的手反射性的握住。
然後,顧璋將藥片也放到她的手心裏。
“小姐,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顧璋以為她是生氣,便開口道歉,聲音冷漠,“但是不吃藥,對您的身體是沒有好處的。”
苗旭沒正視他,隻是將手裏的杯子收緊了一圈,狠狠地握在手心裏。
那天,顧璋強製性的進入她身體後,她就明白顧璋是什麼樣的用心。借著接受命令的名義,裝的事不關己,被迫無辜;卻那麼享受過程,在她身上盡情的馳騁。
一主一仆,配合的無懈可擊。一個折磨著她的身體,一聲淩遲著她的心靈。
不愧是趙宇忻養的好狗,陰謀算計都學會了三分。
“您願意跟我嗎?我可以為那天的事情負責。隻要您肯點頭,您就是我的了。”顧璋直奔主題,聲音冷硬,“選擇我,至少先生不會再為難您。”
終於露出真麵目了!
把她當做玩具一樣,毫無人格可言,送來送去,變相踐踏著她的自尊和靈魂。
苗旭捏著水杯的手已經忍不住開始顫抖,終於——她坐直身體,嘩的一下將杯子裏的水潑在了顧璋的臉上。
顧璋沒想到她會突然坐起來,根本沒來得及躲開,結結實實的讓水潑了個正著。
“你以為趙宇忻不要我了,我就可以讓你隨意的玩弄了?我不是貨物,不是沒有思想的玩偶。我寧可死掉,都不想在讓你碰一下!”她厲聲怒罵,將手裏的水杯也扔了出去,“啪”的一下摔在地上,震得四分五裂。
顧璋都沒想到,她會這麼……生氣。
“我不想看見你,一點都不想……我隻要看到你,就會想起昨天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真是趙宇忻養得好狗,你和趙宇忻都是毫無人性的禽獸,都讓我覺得厭惡。”她氣得手指微顫,指節都已經蒼白,“滾,趕緊滾出去!”
顧璋,臉色未改,隻是深沉了許多,褐色的眼底掩不住流露出來的失望。
滾,他會滾。
以後她的事情,與他再無關係。
“身體剛好一點,脾氣就這麼大。我的小苗旭,你變的不可愛了。”
顧璋走後,一直守在門口的趙宇忻走了進來,修長的腿邁開沉穩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向她靠近。
“你……你怎麼會來?”趙宇忻的到來,讓苗旭頓然覺得屋子的溫度降低了許多,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顫。
“當然是來教訓你啊。你剛才罵我的話,我都聽到了。”趙宇忻走到床邊,棕色的眸子流轉著殘忍的神色,“說我是禽獸……嗬,你罵的真是動聽啊!你說禽獸被激怒後,會做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我不想看見你。”她真的害怕,害怕看到他的身影,嗅到他的氣息,聽到他的聲音。
他是個魔鬼。
魔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魔鬼長著一張天使的麵孔。
“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一下,禽獸被激怒後會對一個女人做什麼!”趙宇忻突然彎下身猛地拉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扯到床沿,手掌揪住她的睡衣然後凶狠的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