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結仇了。
趙澤無聲的說完這一句就轉身走向摔倒在地上的那名美女,十分紳士的將美女抱起,走出了這間客房。
“趙澤少爺是先生的堂弟,先生這次回來沒有給任何人講,所以老宅裏的人並不知道。可能是趙澤少爺以為客房裏沒有人就闖了進來……他剛才沒有嚇到你吧?”顧璋退出房間之前,回頭擔心的問了一句。
苗旭搖頭,趙澤怎麼會把她嚇到,倒是她自己出手把人家收拾了一番,惹得人家記仇要惡整她。這下,不光是晚上睡覺不得安寧,就連白天都有小心謹慎了。
“先生回來之後,會馬上安排住處。我會守在隔壁,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顧璋說完後便關上房門離開。
……
趙宇忻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他重新安排了住所,讓她住在老宅最外層的一幢小別墅裏,這座別墅坐落於最外層,視野寬廣,位臨湖水,夕陽的餘暉散落在湖麵上,波光粼粼,妖冶寧靜。
站在落地窗前,可一覽窗外秀麗美景。
而且別墅獨立,離老宅還有小段的路程,住在這裏也算清淨。
苗旭推開一扇窗戶,戶外的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身旁,趙宇忻輕聲問道:“喜歡住這嗎?”這棟別墅地理位置絕佳,風景怡人不說,重要的是這棟別墅是獨立修建,就算在這裏鬧個天翻地覆,老宅裏的人也聽不到一點動靜。
很適合——他和苗旭同住。
“恩。”她點頭,不願多言。
“喜歡就好。”
趙宇忻走到她身後,從後方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身,“我小時候,就是住在這棟房子裏。那會我媽和我爸在一起生活,我爺爺住在後麵的老宅裏。爺爺還沒死的時候,我過的日子很快活,經常跑到紫檀苑找爺爺玩。在我的記憶裏,爺爺比爸爸好,我爸就從來沒對我笑過,也沒對我媽笑過。他常年見不到人,總是在大軍區裏做他的上將,難得回家一次,也擺著那副官架子,他怎麼訓練兵,就怎麼管教我。”
她被他抱住,聽著他在耳邊悶悶地講述。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情緒,聲音比平常還要低沉幾分。
“我還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分不清左和右,他就找來一根軍棍打腫了我的左手,然後告訴我腫起來的這隻手是左手。我在他麵前淘氣一下,他就罰我圍著老宅跑三圈。這個宅子占地五百多畝,就算是當了三年兵的人來跑都要累趴下。嗬嗬,他沒把我當做兒子,而是把我看成了他的兵。但是,他做的這些我也沒怨過他,直到我媽病死之前想求他回來見上最後一麵,他卻依然留在軍區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就開始恨他了……”
“你是因為這個才去混黑的?”她小聲問了一句。
“不是,在沒進軍校之前,我就離家出走過,那會我還不滿十七歲就混進了黑道做起了小混混。不過後來還是被我爸的兵找到了,押回到軍區,我爸就當著所有士兵麵,打斷了我三根肋骨。”
那會,他剛離家出走,在黑道拳場裏認識了冷駿。
這還是十年前的事情。
從小,他的父親就告訴他:權利高於一切。
爺爺一死,他的父親就成了家族中權利最大的人,那也是他噩夢的開始。他溫良如玉的性格,就是被兒時那些一件件殘酷冷血的事情,一點一點的消磨掉。
他趙宇忻能有今日這樣的性格,全要拜謝他的好父親。
此刻他放鬆下來,摟著懷裏的苗旭,依賴著這種安然的情調。
他把這些憋在心底很久的事情講出來,講給這個恨他的女人聽。他希望,懷裏的女人能不要那麼怕他,不要看到他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也問過自己,愛過這個女人嗎?
答案他不清楚,他隻知道她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三年前,他圈養她三年,寵她三年,哄她三年,可是並沒有愛她三年。所以,他狠得下心將她丟在火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