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高沛,你小子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做我的主,我警告你啊,你以後給我注意點,別讓我抓住你的馬腳,不然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徐劍宗指著高沛的腦袋一頓臭罵。
“嗬!他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現在人家走了你倒罵起我來了,真是給你能的,就會衝我甩臉子,當心哪天我跟你翻臉!”
“高沛,你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
高沛兩手交叉於胸前,挺著腦袋,瞪著眼睛說:“嗬!怕你我就不是高沛。”
徐劍宗說著就掄起大門邊上的掃帚打他,這高沛別的能耐沒有,唯獨逃跑快算得上一個優點,一溜煙就飛了出去。
回到家中的徐劍宗在廳堂靜坐了一整晚,往事在腦子中浮現了一遍又一遍,煙吸了一根又一根,似乎正如高沛所說,他是應該向從前告個別了......
翌日,是李大虎把他給吵醒了的,他腦袋歪向一邊睡著了,左手還夾著一根燒了半截的煙。
“營長,你今日不是有事要去馮家嗎?”
“噢!知道了......”
徐劍宗隻是淡淡回了句,回屋內洗了個臉,脫了軍裝換上一件黑色長袍,整理了一下儀容,拿上昨日讓李大虎提前備的禮品就出門了。
敲開馮家的門,走進院子,一眼望去這院子似乎是比他平時練兵的場地還要大,走進一道大門裏邊還有一個院子,院子進去才是廳堂,管家隨從身後,徐劍宗走走停停不忘細看一番。
馮家確實是不簡單,怪不得連縣長都得敬三分呢,就這一個院子恐怕長豐縣就找不到兩家吧!
今日的馮悅打扮得很是嬌豔,臉上抹了濃濃的妝,臉上的粉白得有點嚇人了,說實在的,馮悅那長相本就不錯,不刻意打扮還好,一打扮反倒失了幾分原有的靈氣。
徐劍宗看著馮悅那呆頭呆腦的樣子想笑卻又不敢笑,所以他盡量避開不看,送上禮品後給馮慶山行了個拱手禮,坐下開始喝茶。
徐劍宗之所以沒有太緊張的原因大概是他手裏那杆槍與他現有的官位吧,換做一般人可能膽子都嚇沒了一半。
二人寒暄了幾句後,隻見裏屋走出來一人,穿著樸素,帶有點兒教書先生的氣質。
“來馮寶,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徐劍宗,徐營長。”
馮慶山起身左手撇向徐劍宗,馮寶隻是輕輕瞄了一眼,沒有搭話,他似乎是對這些個當兵的沒興趣。
“劍宗啊!這位就是犬子,往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們可要互相照應著啊。”
“是是是.......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馮慶山一陣大笑過後,開始領著徐劍宗在後院轉悠,徐劍宗可算是開眼了,這哪裏是後院啊,分明就是後宮嘛,院子端莊而又華麗,裏麵栽滿了正開著花的梅樹,院裏還設有幾個亭子。
“劍宗啊!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悅兒娶過門啊?日子看了沒有?”
“我不敢擅自做主,還是請您拿個主意!”
馮慶山向後瞥了一眼他,這小子可鬼著呢,但願他日後能好好對自己的閨女吧!
大婚的日子讓馮慶山定了下來,也就是五天後,時間可能是緊了點,但對於徐劍宗與馮家來說也無妨,他們要是需要準備點什麼東西那不也是一兩天的事?
徐劍宗拜別馮慶山後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高沛這裏,或許是他也不知道怎麼麵對接下來即將到來的那個家。
“咦!貴客啊,怎麼想起找我來了?”
高沛可真是個煙鬼,什麼時候嘴裏都不忘叼著一根煙!
徐劍宗到高沛家可就跟自己家一樣隨意,沒等他迎就自己走了進去,或許這就是最親密的兄弟情吧。
“你小子最近都忙乎啥呢?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吧?”
怎麼一開口就是說自己的不好呢?急得高沛把煙掐滅了。
“我就知道,你一開口準沒我好,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