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段亭一還在的時候,周圍的群眾還是很拘謹的,雖然也在討論,但討論的聲音極其細小,僅限於兩個人能聽到。
眼看著段亭一走了,隻剩安落一個人。
討論的聲音陡然增大幾分,呈現出沸沸揚揚之態。
安落隨便聽了兩耳朵,想知道新公司的新同事都在說些什麼,這是安落媛媛低估了新同事的八卦能力,和無人能及的想象力。
“你看這個女人,穿的很一般,身上也沒幾個名牌,肯定不是段總的情人,要真是段總金屋藏嬌的情人,怎麼會讓她穿的這麼寒酸。”
“對呀對呀,我還聽說,昨天段總去那種地方喝酒了,喝完酒之後,還帶了兩個女人出來,你說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其中一個。”
“我看就是,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當然穿不起什麼名牌,搞不好連學都沒有上過,高中畢業也說不準。”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女人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是可笑至極、”
這些刺耳話,安落一字不落的停在耳朵裏,她憤憤的握緊拳頭,難道穿不起名牌就沒有學曆嗎?什麼叫連學都沒有上過!
她安落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還是拿了全額獎學金的那種。
這些不知道內情的人,到底在瞎猜什麼。
安落走過人群,越聽越氣憤。
想來想去,她也隻不過是在段亭一的屋子裏睡了一晚而已,要用這麼惡毒的語言來評價她嗎。
“小姑娘,姐姐作為過來人奉勸你一句,有時候癩蛤蟆是吃不到天鵝肉的,而能吃到天鵝肉的癩蛤蟆一般都是王子變得,你懂嗎。”一個職業裝的女人故意湊很近,告訴安落。
安落道“我不是癩蛤蟆,也不想吃天鵝肉。”
安落對她的那種比喻不是很喜歡,更不喜歡她拐彎抹角的罵她。
先亮明自己的立場,她並不想跟段亭一扯上任何關係。
眾人瞧見安落跟公司裏向來嘴利的吳姐吵了起來,都紛紛跑過來看熱鬧。
不一會兒,電梯口就擠滿了人。
這個壯觀的畫麵,被剛出電梯口的段亭一,看得清清楚楚。
“都站在這裏幹什麼,不用上班了?”段亭一一句話擲地有聲,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上了電梯的段總,會再次跑回來。
一瞬間,眾人都心有餘悸的落荒而逃,心裏的潛台詞,都跟雲鶴一樣,今天的段亭一太不正常了。
“等了你這麼久,在下麵幹什麼,不會坐電梯?”段亭一伸手拉過安落的小手,大大方方的攥在手裏,在眾目睽睽之下教她坐電梯。
“我會。”安落往後退半步,就能靠在段亭一的胸膛上,被他圈在懷裏,不敢亂動,急忙點頭。
“我的辦公室在9樓,房間密碼是……”段亭一說了一半,電梯門就徐徐關上。
所有人想聽的重點,沒有聽到。
段亭一的辦公室是密碼門,隻要有密碼就可以進。
如果一個人能知道段亭一辦公室的密碼,就等於可以隨意進出他的私人領地。
在這偌大的段印公司,目前為止,隻有雲鶴一個人知道段亭一的辦公室密碼。
而雲鶴知道密碼也就在一個月之前,算起來,也是剛剛才知道。
一個在段亭一身邊這麼多年的助理,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段亭一的辦公室密碼,而現在跟段亭一一起進電梯的女人,不過是昨晚才跟段亭一有一夜歡好,進酒吧喝了幾口酒。
這麼快就得到段亭一辦公室密碼了嗎?
不出段亭一所料,他當眾告訴安落自己辦公室密碼的事情,不到上午下班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群眾討論安落的內容也發生了極大的轉變,從一開始,猜測安落是一個一文不值的一夜情人,到現在,猜測安落的身份背景強大,來頭不小。
雖然吃瓜群眾依然不知道,安落和段亭一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所有人再也不敢隨便議論安落,更是在也不敢在她麵前明目張膽的議論,但凡在公司看見安落,都是打聲招呼然後趕快落跑。
畢竟,能知道段亭一辦公室密碼的人,一般人惹不起,也不敢惹。
這故事的戲劇變化之快,是安落沒有想到的。
“段總,為什麼公司的人都好像很怕我的樣子。”安落一邊幫段亭一整理文件,一邊抬頭問。
“不是怕你,而是怕我。”段亭一幽幽地回答,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怕你什麼?”安落順口就接,話問出口才覺得不對味,想收回又不可能,隻好白著臉,等段亭一劈頭蓋臉的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