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不是冷血。”段亭一揉了揉安落額頭上的碎發,道“隻要是你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去做,好的壞的,更別說是打掃房間洗幾件衣服。”
“那件襯衫很貴吧。”安落雖然沒有親手摸到那件襯衫的料子,但是光用眼看也知道那件衣服一定價格不菲。
“襯衫再貴也沒有那瓶酒貴,紅酒都可以讓你當礦泉水喝,還有什麼貴的。”段亭一彎起嘴角,看著安落露出些許笑意。
安落看不懂這個笑是因為什麼?
覺得她可笑嗎?雖然她確實是挺可笑的。
“我還是去把那件襯衫洗了吧。”安落抽出在段亭一手心裏的小手。
“不許。”段亭一緊緊的握著不讓安落離開。
段亭一沒有用什麼力氣,安落已是掙脫不開,更別說段亭一要是用力氣,安落隻有被直接推倒的下場。
正在兩個人僵持不下之時,一聲短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僵持不下的局麵。
“說。”段亭一接起。
“段總,溫佑禾來公司了,說是一定要見您一麵。”電話那邊是雲鶴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好像在風中,呼呼地有點飄。
“溫佑禾?”段亭一反問一句。
“恩,他說有關合作的事情必須過來見您一麵才算踏實。”雲鶴補充道。
“他見我十麵也不會覺得踏實,溫佑禾這種人就算把錢放進肚子裏也怕有人偷,他見我一定還有一點別的事情。”段亭一說。
“段總,那咱是見還是不見?對了,昨晚還順利嗎?想著您昨晚肯定特別累,大早晨我都沒有敢打電話,這不是終於熬到了中午才敢去打擾您。”雲鶴的聲音帶著八卦的意味,聽著還挺興奮。
“昨晚怎麼了?為什麼你會累?”安落湊過來,小耳朵細細聽。
“咳咳,那什麼雲鶴,你今天的話有點多。”段亭一繼續道“我很好,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就把溫佑禾安排到半小時之後吧,半小時之後我在會議室見他。”
“段總,那昨晚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走之後……”雲鶴話還沒說話就已經被段亭一掛掉了電話。
“我聽著雲鶴好像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安落不解的看著段亭一。
“是嗎?平常話就不少,多聽一句少聽一句沒什麼差別。”段亭一打著哈哈,希望趕快把這件事情順過去。
昨晚本就是設計好的一個局,雲鶴是唯一一個知道這個局全過程的人。
昨晚他故意讓雲鶴透露消息給安落,便是料定了安落肯定會偷偷摸摸的跑過來觀察情況,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三線女藝人。
這一切隻不過是吸引安落自己送貨上門的借口,讓安落自己把自己送到大灰狼的家裏。
這一招不用想就是段亭一自己想出來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大灰狼在屋子裏捉到小白兔之後,故事的劇情發生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小白兔竟然喝醉了。
不僅喝醉了還是不省人事的斷片醉。
這件事情小白兔算是狠狠的打擊到了大灰狼。
緊接著大灰狼被狠狠的報複,慘遭小白兔的嘔吐攻擊,最終完敗。
段亭一撫上額頭,揉了揉太陽穴,剛剛差一點就被雲鶴給說漏嘴了。
這件事情萬一讓安落知道,那他豈不是把人都給丟盡了,不行不行,這件事情決不能讓安落知道。
現在段亭一有深刻的感受,他終於能理解為什麼古代皇帝都喜歡殺親信大臣,那是因為你所做的壞事他都知道。
甚至於說,這個親信大臣是第一參與者啊。
比如現在,段亭一就真的很想殺了雲鶴滅口,如果他再滿嘴繼續往外說的情況下。
沒有繼續往下糾結,段亭一帶著安落來到了公司,公司裏的員工看著安落和段亭一出雙入對,投來了一些很不友好的眼光。
這些眼光刺的安落渾身不舒服,下一位不自覺地,安落越走離段亭一越遠,想躲避這些來自員工不友好的眼光。
可還想到,安落還沒走出去半步就被段亭一給扯了回來。
“想去哪兒。”段亭一問,聲音冷冷的,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好像又回到了平常的段亭一。
“沒想去哪兒。”安落低著頭小聲說。
“你記住,現在你的職位是我的貼身私人助理,我去哪兒你去哪兒,你和我的距離不能超過一米。”段亭一說。
不能超過一米?那去廁所怎麼辦,好像並沒有距離小於一米的廁所。
“是,段總。”雖然安落腦子裏那樣想,但還是乖乖的說了是,畢竟這是段亭一的公司,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再說還當著這麼多員工的麵,怎麼能違反大溫佑禾oss的命令。
段亭一這句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好能讓在周圍的員工聽得清清楚楚,安落是他的人,誰也別想說什麼。
安落自然也是明白段亭一的良苦用心,可是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