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的父親打來電話就不會有好事情,要不逼婚,要不訓斥,他的父親從來都不會關心和考慮他的感受。
“總裁,前董事長一直在打,還不接嗎?”許久,雲鶴又來報告了一次。
“電話拿來!”段亭一歎了口氣道。
“現在連我的電話你都不接了,你本事大了啊!”一接聽,就傳來父親那嘶吼般的訓斥聲。
“說了最近公司很忙,我沒有多少時間。”段亭一淡然地道。
“再忙就連你老子的電話都不接了?”段民山怒道。
“有事就快說吧,別耽誤我的工作時間。”段亭一冷冷地道。
“你……哼,連太太的女兒連溫作為一個優秀的模特,我想將她安排作為這次服裝展覽會的壓軸模特。”段亭一道,言語中依舊充斥著怒不可遏。
“壓軸模特?嗬,爸,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段亭一哂笑道,語氣中卻沒有一絲溫度。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段印每年的服裝展覽會都是公司精心設計安排的,每年展覽會的壓軸模特都必需是國內頂尖的模特,一個小小的連溫,不過就是連家的小姐罷了,就想占據這次的壓軸人物,爸,你是不是瘋了?”段亭一冰冷地道,臉色卻越來越黑。
段亭一當然知道父親在打著什麼算盤,可父親竟然將一年一度的服裝展覽會也不當一回事,他真不知道父親怎麼想的。
“連溫有這個資格作為壓軸模特!”段民山強硬地道。
“爸,你真是老了,不僅脾氣差了,連眼光也跟著差了不少。”段亭一冷笑道。
“這件事你不必多說,連溫必需作為壓軸模特,你隻需要照辦就好。”段民山不耐煩地道。
“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你不同意,你就等著呈遞印段總裁之位!”段民山怒目切齒地道,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段亭一緊握著手機,麵色陰沉得恐怖,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手機捏碎一般。
段民山之所以這麼囂張地命令他,不就是因為段民山手中私藏的有段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票?他冷笑了幾聲,他的父親為了更好地掌控他,竟然也會耍這樣的手段。
“雲鶴,這次的壓軸模特的位置暫時擱置。”段亭一語氣陰沉地道。
雲鶴點了點頭,卻不禁奇怪,畢竟壓軸模特平常都是最先選出的,但他也知趣地沒有問為什麼,因為他聽得出來總裁因為方才與前董事長的談話而心情低鬱了不少。
評選模特的活動還在緊張地進行著,此時的公司早已忙得不可開交,就連如今的總裁辦公桌上也果不其然地堆滿了關於這次展覽會的文件與相關合作商的合作合同。
段亭一因為要臨時加班,所以下午便讓雲鶴給安落送去了藥,如今回到別墅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段亭一疲憊地打開了門,入眼而來的便是安落安詳地睡在沙發上的模樣,他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隻見安落側臥於沙發上,呼吸較為平穩,想必是睡了許久了,她手中還拿著畫筆,臉上有幾絲畫筆留下的痕跡,腳邊旁還有一本畫板。
段亭一無奈地笑了笑,將她手中的筆抽了出來,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頸旁,一把便橫抱起了她,隨後便步履緩緩地朝著臥室走去,安靜地將她放在床上,還給她掖緊了被子。
隨後他便走向了客廳,正準備打開電腦繼續工作時,無意間瞟到了沙發上的畫板。
畫板上畫的是她的新設計稿,設計的是一抹長裙,光看長裙上身有幾分風衣的意味,給女人帶來了幾分傲然不凡的氣質,可下身卻偏偏配著家居小女人常穿的中短裙,兩種不同風格的碰撞卻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段亭一讚歎地搖了搖頭,這副作品十分良好地顯現出了女人的獨特之處,那就是每個女人的堅強傲然的表麵裏都藏著一個需要溫暖而又小家碧玉的小女人。
這部作品一旦展出,一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喂,雲鶴,明日將服裝展覽會的所有服裝設計稿送到我的辦公桌上來。”段亭一打著電話對雲鶴道。
陽光熹微,而安落早早便醒了,此時的她正一臉陶醉地看著麵前段亭一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