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玉跪在皇後跟前,語氣哽咽:“回稟皇後娘娘,我家主兒素來越是不準,推遲是常有的事,有時兩個月來一次也是有的。所以主兒和奴才也隻以為是月事不準,沒想到竟然是有孕了。”
“皇後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這寧嬪年輕未曾生養,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隻是哪個神通廣大的竟然比正主都先知道······”舒貴嬪語氣遊移。
皇後看見事情和緩,才在椅上坐下。
淑妃給王嬪使了個眼色,王嬪忙起身進言:“既然這害人的知道寧嬪有孕,想必是與寧嬪宮中有所勾結的,不如皇後娘娘把玉雪殿中的人聚集起來詢問一番。”
“王嬪此話有理,春若,去把玉雪殿的下人聚集起來,問問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事。”皇後將事安排下去。春若應下便俯身退出。
“這寧嬪真是可憐,這孩子剛知道有了就差點沒了。”宋貴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像是真心關懷寧嬪的孩子。
“那可不,查出罪魁禍首,娘娘可不能放過她。”許嬪接話道。
“行了,寧嬪的身子還不舒服,我們都去前殿吧,莫在驚擾了寧嬪。”皇後有些不耐,起身去了前殿。眾位妃嬪也跟在後麵離開了寢室。
落座不一會兒,春若就帶著兩個小宮女進來了。
“皇後娘娘,這個小宮女說見過寧嬪宮裏的粗使宮女桃花和一個眼生的的公公來往,行跡甚是可疑。旁邊這個就是宮女桃花。”春若指著其中一個宮女說道。
“桃花,謀害皇嗣可是大罪,你最好如實交代,不然你們一家人的命加起來都難抵罪。”皇後盯著眼前的桃花恐嚇道。
桃花一聽要危及家人,什麼也顧不得了,“皇後娘娘饒命,是柔美人宮裏的德安。奴婢也不知道他要謀害皇嗣啊,他前幾天隻是來問了寧嬪娘娘宮裏的一些瑣事啊。”
“那你是否告訴德安寧嬪已兩月未換洗了?”皇後繼續問。
“奴婢說了,可奴婢隻是以為娘娘身體不好,月事不規律啊!奴婢絕沒有謀害皇嗣的意思啊!”桃花嚇得簡直是涕泗橫流。
“皇後娘娘,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想來此事與柔美人定然脫不了幹係。”許嬪正愁著收拾不了夏姬,趁機在這火上澆油。
“傳柔美人和德安來玉雪殿。”皇後聽到這兒安排春若去傳人。
夏姬聽到春若來傳的話,臉色未變:“春若姑姑,不知道皇後娘娘傳我和德安區玉雪殿是有什麼事啊?”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還請柔美人快些前去吧。”春若臉色冰冷嚴肅。
“那我換身衣服就去。”夏姬笑著說。
“那柔美人快些,莫讓皇後娘娘久等。”春若有些不耐,但看了看夏姬身上的衣服不得不等著。
夏姬和淩翠進到內室更衣,夏姬撫了撫鬢邊的流蘇,低聲問淩翠:“都處理好了吧?”
淩翠神色凝重:“主兒,都處理妥了,絕對不會有紕漏。”
夏姬點點頭,照了眼鏡子就出去了。
在春若領著夏姬前往玉雪殿的時候,景宸也得知了玉雪殿發生的事情,“怎麼這事還和柔美人扯上關係了,常喜,朕也去玉雪殿瞧瞧。”
“是,皇上。”常喜麻利地備好轎輦載著景宸去了玉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