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唯一令我困惑的是,那場廝殺中活下的另兩個,藍和紫,也同時申請參加影衛培訓。
最後參加影衛訓練的十人也隻有我們三個活了下來,我被確定成為下一任暗夜主的影衛,藍和紫成為我的影衛。這一年我正好十七,白蕭二十歲成人同時接管暗夜,而我終於成為他的主影衛,隻為他存在的人…
我想白蕭是喜歡我的,可除了白爸爸,我再沒辦法對這個世界其他任何人產生特別的情緒,會做他的影衛也隻是為了讓白爸爸放心。而白爸爸退位後開始周遊世界,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常常會很想念他,卻隻能在每年見一麵。
隻是幸好有這個約讓我對明天還有一些期待。其它的日子在等待中度過,幫白處理一切需要處理的事,常常會感覺到心跳卻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莫名的空虛下是慢慢浮出水麵的疑惑,關於與白爸爸那份歸屬感的疑惑……
成為白蕭影衛那天他就讓我稱他白,而影衛對主子的要求隻能無條件執行。本來每位影衛都要與主子訂立血誓以確保絕對的忠誠,隻是白爸爸與白都堅決反對才讓我成為又一個特例,值得慶幸的是組織內沒有異議,因為他們相信白爸爸也因為我的實力與作風。
雖然討厭血腥味,可在暗夜仁慈即意味著死亡,背叛與無緣由的懷疑是絕對不允許的。而我身為主影衛對白絕對忠誠的同時也擁有絕對的權力與自由,白隻要告訴我要做什麼就好,甚至他希望時連選擇都不需要。
隻是也許是我做的太多,他會越來越多地在意我的想法,且終於在我二十歲時表白。而我能做的隻是把生命給他而不是心,當然如果他是下的命令我會立即執行把身體給他。雖然我也知道,對於愛著的他,這是多麼殘酷。
我做了他八年的影衛,這八年麵對著眾人嫉妒,羨慕或害怕的眼光我都沒有什麼感覺,當然就更不會有什麼反應。於是越來越多的人猜測我是沒有心的直到自己也開始懷疑。
除了任務需要我基本沒有表情,心越來越空人也開始變得無存在感。白說,與我呆的越久會越害怕,怕我某天突然消失在空氣中。而藍和紫說,我的存在就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卻無法抓住或感受。
於是我笑了,歸結為空氣二字就對了。
後來他們開始說到前任的暗夜主,即白爸爸。他們說我們很像,同樣的飄渺讓人抓不住,同樣的無存在感,似乎與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當時他們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如此準確,我們確實本就屬於不同的世界,而那些直接間接死在我手中的亡靈不知道該找誰去哭訴,也許一切本就是個錯誤。
二十三歲時我們終於把曾經綁架過我的那個組織徹底鏟除,當然那幾個僥幸逃掉的也可以直接定義為死人,他們會一直被追殺,不論天涯直到死!
然後也在這一年白終於動用主子的權力把我留在身邊成為他的新娘,而我唯一的要求是等白爸爸回來主持。
時間就大概定在我生日那天,然後隻要等待了。
對白雖沒喜歡可他是除了白爸爸外我最親的人,嫁給他也許是最好的選擇。隻是心亂得出乎自己的意料,這是從沒有過的感覺,特別是答應他之後,就像背叛了自己。似乎在某個地方自己是有著深愛的人,而結了婚便再沒有回旋的餘地,隻是既然白動用了主子的權力也沒什麼好說的。
隨著時間的臨近,另一種不安也開始浮現,總感覺會發生什麼,卻說不上會是好事還是壞事。也是這時再次感歎自己的無能,因為麵對白日益浮現加深的笑意我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