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潛入禁閉室。因為平日裏,侍衛們去醫館裏拿藥,洛初待他們極好。所以他們看見宮遠徵潛進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還表情誇張給宮遠徵指了個方向。
宮遠徵來到洛初門前,看見洛初躺在地上。他想著她就這麼睡在地上嗎,冷不冷,硬不硬。
“洛初!洛初?”宮遠徵一連叫了好幾聲,洛初都沒動靜,他察覺到不對勁。
砰砰敲擊禁閉室的門,呼喊著:“來人啊來人!洛初,洛初你醒醒!”
侍衛被聲響吸引過來,看見宮遠徵瘋了一樣拍打著門。
“快快把門打開,洛初出事了。快呀。”
侍衛猶豫,這私自放人自己沒這麼大的權限啊。宮遠徵一腳踹倒他。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有什麼事我擔著。”宮遠徵不管不顧了,他真的很害怕洛初出事了。
侍衛立馬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了。
宮遠徵進去抱起洛初,發現洛初滿臉淚水,臉比平時還白,渾身冰冷,嘴裏還喃喃的喊著:阿爹、阿娘、師父。
宮遠徵二話不說,把洛初背在背上,往徵宮方向趕。
洛初在宮遠徵背上被顛醒了,她疼得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但是聽見耳邊鈴鐺的聲音,她試探的開口:“阿遠?”
“阿初,阿初你怎麼樣了。”
“可能是身上的萬蠱王發作了。阿遠,我..我好疼啊。”洛初氣息虛弱,說話聲音也不大。
“你體內怎麼會蠱。”
“因為有一次被無鋒追殺的時候,中了蠱毒,隻有萬蠱王可以化解,我就吃下去了。”洛初疼得滿頭是汗,“阿遠,我好困呀。”
宮遠徵好久沒這麼慌過:“別睡,洛初你別睡,你聽見沒有。你跟我說說話!”
洛初無力的抬起手,摸向宮遠徵的額頭,她摸到宮遠徵的抹額,是寬的,虛弱的聲音傳來:“阿遠,你以後能不能不戴寬的抹額了。我不喜歡,你帶寬的一點也不好看,而且我看見總能想起來上元節抹額摔掉的樣子。阿遠,我害怕。”
“好,好,阿初,隻要你不死,我什麼都聽你的,我隻求你不要死!”宮遠徵的聲音裏充滿恐懼。
“我,我不會死的。那天晚上,你不是說想讓我陪你一輩子,讓我隻對你一個人好麼。”
到了徵宮,洛初在床上疼得抽搐,宮遠徵不知該怎麼辦,先拿了一根野山參,切成薄薄的片,讓洛初含在嘴裏。
長老院聽到侍衛通傳,也顧不得什麼處罰不處罰洛初了。花長老趕快讓月長老趕到徵宮,看看怎麼回事。宮遠徵見到月長老,顧不得什麼宮子羽雲為衫的關係。他把月長老拉到洛初床前,“你救救她,求你。”
月長老看見平日裏傲氣的徵宮宮主,宮門皆說他是百年一遇的毒藥天才,如今也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
月長老給洛初把脈後,迅速寫下兩個藥方交給宮遠徵,交代:“她身體內蠱王發作,隻能開藥疏解。一個是喝的,另一個是藥浴。抓緊準備。”
宮遠徵接過藥方,“好,我親自去。”說罷就匆匆出門。
月長老讓侍衛去請來宮紫商後,他回到屋內想替洛初施針,被洛初摁住,她迷迷糊糊的說:“不能紮針。平日裏我的血是能解毒的,但是蠱王發作時,我的血有毒,不能碰。”
月長老隻好握住洛初的手腕給她輸著內力,想把她體內的內力調順。洛初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力量順著自己的經脈,將自己體內亂竄的內力一一撫平。
“月哥哥,我來了。”宮紫商做作地想靠近月長老,月長老用手臂把宮紫商隔開。宮紫商看見洛初躺在床上,“我的天爺呀,小阿初是怎麼了。”
“來了,抬進來。”宮遠徵招呼人把浴桶抬進來,倒上煮的藥水。
“大小姐,麻煩你看著洛初泡藥浴。等你看見洛初的經脈有發黑的情況,就把這碗藥灌下去。侍女們我不放心,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