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鐵鏈,司夜梟打橫抱起巫梔渺來到餐廳。
巫梔渺坐在他腿上,男人單手環著她的腰,讓她被迫禁錮、仰靠在他的懷裏。
男人用餐的一舉一動,矜貴優雅,從這個角度看司夜梟,巫梔渺有些恍惚。
她仿佛透過男人,看到另一個熟悉溫柔的男人。
顧南城。
她與顧南城相識於春日,相愛於夏日,顧南城也是這樣的,用餐姿態優雅。
他們在一起沒多久,顧南城被家裏安排出國,一走,就已是整整的五年。
她等他同樣五年,他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音訊。
再次想到顧南城,巫梔渺隻覺胸口處隱隱作痛。
“臉色那麼難看……你莫不是又想裝病……”司夜梟第一時間察覺她的情緒。
他低眸凝視女孩有些慘白的臉頰,目光幽沉。
吃過不少她裝病的虧,司夜梟比以前謹慎許多,卻也擔憂她真的不舒服。
巫梔渺將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實,“我沒事。”
那晚接風宴上,她會選擇向司夜梟求助,也是因為男人長相有幾分像顧南城。
但司夜梟到底不是顧南城那樣的人,他沒有顧南城的溫柔,善良,紳士風度。
他更加陰冷,更加殘忍,隻是一個意外長得跟顧南城有幾分像的陌生人。
司夜梟伸手在她頭上無奈的揉兩把,“少裝病,你那點花樣對我已沒用。”
“若是真的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我沒事。”巫梔渺麵色凝重的重複一遍。
司夜梟挑眉,張媽每天都會向他彙報她的情況。
她身體應該沒什麼事,情緒有些不太好,應當是她又在和他鬧脾氣而已。
司夜梟不再深想。
“鈴鈴鈴——”
“鈴鈴鈴——”
驟然間,司夜梟西裝口袋的手機在餐廳裏響起。
他拿出手機,淡漠掃一眼來電顯示,便隨意將手機置於耳邊,“喂……”
“夜梟,南城三日以後提前從國外回來。”
“他一向最崇拜你這個舅舅,你到時有空的話,能不能來我這裏一趟。”
打電話的來人,是司夜梟同父同母的大姐司韻音。
司夜梟的父親司景曜很早娶妻,卻是風流成性,在外情人無數,司夜梟和司韻音是他情人何菀菀生的。
在司家不受待見,父母對他倆也漠不關心,兩人從小相依為命,感情尚可。
司家人也都知道,司夜梟掌權後,也唯獨隻會對司韻音一人有幾分的尊敬。
司夜梟聽到司韻音的話,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他沉默的思考一瞬,才回複司韻音說。
“嗯……可以,到時我會帶著一個女人過去。”
司韻音驚住:“女人!夜梟,你居然有女人!”
“我記得你有嚴重潔癖,不喜女色!”
“她不一樣。”
“她哪不一樣,能讓你看得上,夜梟你倒是說清楚一點。”司韻音打趣道。
“三言兩語,在電話裏說不清楚,見麵說。”
“嗬嗬,你這個鐵樹原來也能夠開花,很好。”
司韻音愉悅地輕笑幾聲,連聲囑咐他一定要帶著那個女孩一起過去。
司夜梟淡漠應聲,隨後掛斷電話,垂眸盯住巫梔渺絕美的小臉:“三天後,我帶你去大姐家裏一趟。”